莫羅科夫斯基審視着手中的報告,這份關于西南方面軍武器裝備的詳細資料讓他不禁輕顫着端起桌上的水杯,小酌一口。
他的内心無法抑制地湧起一陣激動西南方面軍提供的補給物資确實雄厚。
莫羅科夫斯基再次飲用了幾口水,開始撰寫關于陣亡士兵撫恤金的催促信。
他打算多給每名犧牲士兵雙倍的撫恤金,對于參加過蘇俄内戰的他來說,年輕生命的逝去固然會讓他感到可惜與無奈,但不會多麼悲傷難過,他已經真的麻木了。
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在撫恤金上加點錢了,隻是這些也撫平不了家屬心中的傷痛。
莫羅科夫斯基在心中痛罵這該死的戰争,該死的德國人,該死的小希兒。
“上校同志!”警衛員這時走了進來,打斷正在撰寫信件的莫羅科夫斯基。
“怎麼了?”他擡頭問道。
“八團三營的營長,瓦列裡同志前來與您商讨有關繳獲德軍武器的事宜。
”警衛員一絲不苟地報告說。
“快讓他進來,以後瓦列裡同志隻要來,就随時讓他進來即可,柳金。
”
莫羅科夫斯基深知瓦列裡在老上司彼得羅夫斯基心中的重要性,以及在現任三集團軍總司令庫茲涅佐夫中将,乃至方面軍總司令葉夫列莫夫這兩位重量級人物心中的分量。
别看瓦列裡現在還是大尉,莫羅科夫斯基感覺這個腦袋裡有很多想法的年輕人很快就能升到少校…他隻是缺一個機會而已。
“上校。
”瓦列裡很快便被衛兵引了進來,他剛要向着莫羅科夫斯基行禮,便被擺擺手拒絕了。
“直接說事,瓦列裡同志。
”莫羅科夫斯基上校從小箱子裡拿出一瓶還未開封的伏特加:“你我之間不需要那些彎彎繞繞的。
”
“坐。
”
“好。
”瓦列裡也沒客氣,坐在莫羅科夫斯基面前的一個小凳上:“上校同志,我想把那些繳獲的德國坦克全都留着,上面不做紅星噴漆。
”
“哦?”莫羅科夫斯基把伏特加開封,身邊的警衛員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來兩個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莫羅科夫斯基給兩人分别倒上一杯酒。
“那你得做個有蘇聯風格的标志,避免讓戰士們誤傷。
”
莫羅科夫斯基覺得瓦列裡肯定又有什麼好點子冒出來了,他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說說吧,我們的天才大尉同志,你又有什麼好點子了。
”
瓦列裡拿起酒杯輕輕點上一口,然後才道:“上校,我想用繳獲的這些坦克迷惑偷襲德國人。
”
“想想看,在戰線後方,一隊德國人看到自己的坦克行駛過來,他們一定會滿心欣喜,也許還會向這些坦克打招呼嘞。
”
“到時候,等我們将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他們後背,這些德國人肯定想不到這些坦克會對自己人開火。
”
“完全可以!”莫羅科夫斯基上校聞言露出個和善的笑容,隻要能對德國人造成殺傷,他就會全力支持:“瓦列裡同志,既然是你提的想法,那麼你就當這支德國坦克部隊的指揮官,所有的德國坦克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