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猛然睜開雙眼,發現四周是無盡得黑暗。
他神情微愣,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不行,他得去開燈。
他試圖去開燈,隻是人剛站起來,腦袋便撞上了某個硬物,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下意識擡手摸腦袋,卻發現手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着。
他這是怎麼了?
黑暗中,他試着晃動手腕,卻發現那股鉗制他的力量,正發出一陣清脆的叮當聲。
換另一隻手探去,果然他如他猜想的那樣,是鎖鍊。
為此,他腦子裡都是問号“”
是誰把他的手給铐起來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努力回想自己蘇醒前的畫面,脖頸的刺痛,讓他驟然回想了起來。
當時他正準備聽祁寒要對他說些什麼,結果對方卻突然揮掌劈向他,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難道這是祁寒想要報複他試圖逃跑的懲罰嗎?
可是,為什麼?
他不就是離開了一會,整日住在那個哪哪都不能去的别墅,他出去活動一會怎麼了,至于嗎?
不就是跟着他們出去了一趟,有必要這麼大動幹戈嗎?居然還把他铐起來了,真是太過分了!
之前隻是把他囚禁在别墅裡,現在倒好,直接把他關進小黑屋裡,還用鎖鍊牢牢地拷住他,這難道就是50黑化值帶來的後果?
現在想想,也僅有這一個可能。
怪不得051說,如果黑化值過高,可能會導緻角色人設出現OOC,可現在這樣又豈止是能用OOC來形容的?
祁寒這簡直就是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要是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他就絕對不會跟他們逃出去,或者堅決不同意跟他回來。
想到自己下車時,還和蘇甜甜他們信誓旦旦說話的樣子,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叫你多嘴。
“咕噜噜”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林業輝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肚子餓了。
仔細回想一下,他似乎從早晨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而現在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饑餓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林業輝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着四周大喊道:“有人嗎?有沒有人在這裡?祁寒,你在不在?”
然而,他連續喊了幾聲之後,卻發現周圍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他。
四周黑黢黢的,氣氛顯得有些陰森恐怖,這讓林業輝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恐懼和不安。
他暗自嘀咕道:“祁寒到底想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難道他打算餓死我不成?”
林業輝越想越覺得生氣,但同時又感到十分無奈。
畢竟,他現在被囚禁在這裡,根本無法逃脫。
“051,他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業輝喃喃自語着,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好像既說給了051,也說給了自己。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仿佛有無數個問号在腦海中盤旋。
為什麼曾經那麼熟悉的人如今變得如此陌生?
“051你在嗎?”他低聲道,回答他的隻有一片沉默,這個坑爹的家夥,怎麼突然下線了,留他一個人在這。
“051在不在,你跟我說說話吧,這裡太黑了……”
醒來時,刺眼的燈光照得他睜不開眼,下意識地拿手去遮擋,眼睛适應光線後,他才緩緩放下手。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腕上什麼都沒有,别說鎖鍊了,就是丁點痕迹都沒有。
周遭環境也不似剛才那個昏暗的畫面,身下一片柔軟,很明顯他現在是躺在床上的。
他坐起身子,脖頸間傳來卻陣陣刺痛。
“051,我剛才叫你,你為什麼不理我。
”他一邊揉着脖子一邊質問腦海中的051。
『?』
051發出疑惑的聲音,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宿主你剛才一直在昏迷,什麼時候叫過我?』
昏迷?那看來剛才的都是夢了,真是一個不怎麼好的噩夢。
不過這個夢境真實到讓他有些後怕,在夢裡他是真的很絕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難道是以前強制愛小說看多了,下意識将自己代入其中了。
他搖搖頭,試圖将這些可怕的畫面從腦海中甩出去。
此時,房間的門緩緩開啟,祁寒的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一看到祁寒,林業輝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剛才将自己劈暈的畫面,下意識地想要質問他,但剛才夢中的恐怖場景仍讓他心有餘悸。
于是,林業輝隻是緊緊地盯着他,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阿哲,你就算這般看着我,我臉上也不會有花。
”見他滿臉警惕之色,祁寒手指微蜷,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
然而,轉瞬間,他便又恢複了正常,“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我,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說。
”
“咕噜噜~”
林業輝的肚子很是不争氣地叫了起來,他瞥了一眼祁寒端過來的飯菜,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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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輝啊林業輝,你怎能如此沒出息,為了一口吃食就将自己給賣了。
“吃飯可以,你總得告知我,你為什麼要将我困在這裡?”他質問道。
與此同時,祁寒将飯菜輕輕地放置在桌上,然後移步至他的床邊,緩緩地坐了下來。
“阿哲,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與你言說。
”他的聲音溫柔得好似春日裡的微風,輕輕地拂過,仿佛在哄一個執拗的孩童。
“不行,你必須先告訴我。
”林業輝的态度異常堅決。
到現在為止,他也算看明白了。
所以他認為,他們之間絕對有什麼誤會。
見他依舊如此執着,祁寒無奈地歎息一聲,“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還是都告訴你吧。
”
“你們在車上,秦真真是不是跟你說了關于我的事?”
的确說了關于他的事,當時秦真真給他看的幾個熱搜,上面的内容,他也都還曆曆在目。
什麼祁寒在訂婚宴上公然宣稱非自己不娶啊,什麼祁寒為了他不惜與整個祁家決裂啊,等等。
好像這麼一想,祁寒做這些好像都是因為他。
雖說方法偏激了些,但确确實實都是為了他。
于是他聲音軟了些,對祁寒道,“網絡上那些關于我的輿論,我都看到了。
”
“但我還是覺得你這次的舉動着實有些沖動,你着實沒有必要因為沈歸燕那個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
其實他想說的是,若是當時他能夠采取更溫和的方法,或許現在也不至于被沈歸雁如此針對。
不過,這種為了他不惜與全世界為敵的行為,如果他是個女子,定會因此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沈歸雁不是好人,不管在原着還是現在這個世界,她都是個徹頭徹尾惡毒女二号。
祁寒如此得罪她,憑着祁沈兩家世交,這段時間他肯定不會好過。
祁寒微微一怔,沒想到他說的隻是這件事,他觀察了一下林業輝的臉色,發現他沒有其他表情,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看來,秦真真并未向蘇哲透露自己過去的那些事,這樣也好。
若是秦真真說了那件事,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既然如此,祁寒的臉上露出一副受傷之色,“阿哲,你可真是狠心啊,你說出這番話來,難道是要故意在我的心上撒鹽嗎?”
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下文,林業輝連忙解釋道:“啊!我沒有啊,我隻是就事論事。
”
祁寒一臉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懷疑地問:“你真沒有啊?”
“肯定沒有啊!”他突然回過神來,“诶,不對啊,明明是我在問你問題,你咋反倒問起我來了?”
“阿哲,你這麼幫沈歸雁說話,該不會其實你喜歡的是她吧?”
啥?
林業輝趕緊擺手,“咋可能呢?”他喜歡惡毒女二?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既然你不喜歡沈歸雁,那為什麼要攔着我對付她?她不是綁架你妹妹的人嗎,你應該讨厭她才對呀。
”
是啊,雖然讨厭,但“我就是覺得,你太沖動了嘛。
”
“還有訂婚宴那事,你要是不想去,大可以不去啊,既然去了又為啥要當衆退婚,非,呃……”非他不娶這句話,他怎麼好意思在當事人面前說出口。
“嗯,你說非,什麼?”祁寒卻是緊追不舍,反問他。
林業輝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說了什麼你不記得,還要問我?”
祁寒低笑一聲,似乎對他這副被捉弄的模樣很是滿意。
“我還真不記得了,要不阿哲你告訴我呗。
”
“我也不記得了!”這6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林業輝算是看出來了,祁寒就是故意的。
“哦!”祁寒輕輕應了一聲。
哦,哦個啥哇,這家夥,一肚子壞水,心肝絕對黑透了。
诶,不對呀,自己怎麼就被他帶偏啦?
“我不是問你這個。
”
“那阿哲你是想問我什麼呢?”
“我,我是想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别墅裡,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