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在屏障外氣的眼睛都紅了,一旁的笙蕭默勸道:“師兄,微生她也是神,你也太不信任她了。
”
“你不看看她的态度,這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嗎?這可是妖神!”
摩嚴壓低了聲音說話也掩不住語氣裡的怒火,恨不得立刻撕開屏障把頂撞他的微生磬打一頓,妖神是可以輕視的嗎?
白子畫難得的發火,微生磬被他這麼一路拉着上來,手腕被捏得很痛,隻是她此刻滿心火氣也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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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正殿,花千骨被禁锢的妖神之力立刻湧了出來,一雙紫色的眼睛裡都是瘋狂與執念,“白子畫!”
“放肆!”白子畫這邊被微生磬氣得不輕,另一邊大徒弟就直呼他的名字,語氣頓時比往常要重百倍。
花千骨因慣性抖了抖,哽咽着叫了一句“師父……”
“本座是該叫你妖神還是花千骨?”微生磬笑起來,背後出現了她的法相:
一身繁複的青色禮服,玉佩瓊琚、璎珞流蘇、廣袖披帛;
長發被盤成高髻,鬓邊的鳳凰銜着一顆綠寶石;
容顔掩映在渺渺仙雲中,隻有眉心的金色鶴紋熠熠生輝。
微生磬每走一步花千骨就退後一步,這個未知的敵人太恐怖了,以區區二十一年就成了神,還不是神裔或者神轉世,這怎能不叫人膽寒?
更何況她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僞裝,還趁着她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來引導她主動露出馬腳,不僅心思歹毒,還缜密,就是十個竹染也不比過此刻的她。
微生磬看着連連後退的花千骨感到一陣無趣,神力彙聚在手上給了她一巴掌,一下就把這個異世魂魄給打了出來。
一個紫發紫衣、面容妖冶華麗中卻又帶着一種神秘和聖潔的女子出現在師徒三人眼中,那是花千骨,或者說是另一個時空已經成為妖神的花千骨。
妖神魂魄被微生磬一巴掌抽離體後,這個時空的花千骨也清醒了過來,她看着一旁被微生磬抽得起不來的魂魄一臉驚恐。
“沒事,來,”微生磬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去白子畫身邊,她們這些年也就混個點頭之交罷了,所以去白子畫身邊比較合理。
“師妹,她是……”花千骨縮在白子畫身邊,吞吞吐吐地問道,白子畫輕輕地摸着她的頭以示安撫。
微生磬懶得說話,擡手将妖神的記憶複制一份展現在二人眼前,自己則找了個蒲團坐下,别過頭去發呆。
沒什麼好說的,直接上當事人的記憶,雖然不道德但是很有用就是了,都帶着主觀意識,那不如讓當事人來“講述”。
妖神滿臉淚痕,又哭又笑像是瘋魔了,把一旁冷靜的微生磬襯得不近人情。
“所以我未來會成為妖神是嗎?”花千骨難以置信,腿腳一軟就要摔倒,白子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了另一個蒲團上坐下。
“不是,你沒有做過那些事,”微生磬反駁,沒有去偷盜神器那就不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謝謝師妹,”花千骨輕聲道謝,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她能走上不同于另一個“花千骨”的道路,微生磬的功勞可不小。
“不客氣,我們同出一脈自當相互扶持,況且你也沒有那麼笨所以才能拉回來,”微生磬嘴裡不饒人。
“既然都知道了那你也沒用了,”微生磬拔劍就要砍了妖神,卻被花千骨攔住了。
花千骨言辭懇切,“師妹,她也是我,你能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不能再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保證會教導她向上向善的。
”
微生磬臉色古怪,你的保證可不做數啊,原着裡被“花千骨”視若親子的妖神南無月可是利用起“你”來毫不手軟啊!
“她若不死你師妹就是睡覺都得兩隻眼睛站崗了,”微生磬拒絕,手裡的長相憶鋒芒愈加盛了,鐵了心要殺了妖神。
“師妹,求你饒她一命吧,”花千骨滿臉淚痕,哭成了個淚人,懇求她能饒過妖神。
“我饒了她?誰來饒了那些因為妖神出世而枉死的生靈啊?誰來饒了那個光風霁月、一心為天下蒼生的長留上仙啊?”
微生磬連續三問,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失望、譏諷、冷漠皆有之。
如果前一句還不足以讓固執的花千骨放棄這個想法,那麼後一個則是驚雷一般在她的腦中炸響,她合上眼面露掙紮之色。
微生磬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她要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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