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先好好休息幾日,等病好了再出發,這幾日要好好吃藥,切莫偷懶不吃藥。
”
花千骨難得看見他嚴肅的模樣,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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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八角亭中,一名身着白色狐裘的年輕男子在擺弄着桌上的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
白皙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對面是縱橫交錯的白子,黑白二子在棋枰上厮殺着,白子漸漸有了頹敗之勢。
昏黃的燭光搖曳,青年深邃的眼眸裡透露出絲絲愉悅來,像是在看困獸在做無所謂的掙紮。
最後一子落下,白子以一子之差落敗,黑子以一種絕對的優勢将白子狠狠擊敗,青年的嘴角翹起,滿意地看着桌上的棋局。
瞧瞧,最後赢的還不是他麼?他看着頭頂一閃而逝的流星,嘴角的笑痕愈發深了,孤星自墜罷了,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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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密室。
左星然一揮手,百種妖獸内丹、妖獸骨架、仙花靈植浮到了半空,配合着他的風系靈力擺成了一個複雜的陣法。
這是萬劍宗的秘法——問途,以百種仙花靈植為陣法的基礎,然後再以妖獸骨架、内丹來完善陣法,以此來找到自己無法精進的原因。
這在萬劍宗算一門禁術,受微生磬那個禁術從小用到大的人影響,他在後來無法精進時借來了那本記載着禁術的書,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劫雷給劈死了。
這也算是憾事一樁了,畢竟才到手沒捂熱呢!誰知道世事無常,他還沒來得及去實施就沒了。
微生磬用的那些禁術不是折壽就是五感失靈,被那家夥用多了竟然還讓她的身體達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萬劫不複。
但有沒有副作用這誰知道呢?微生磬那個當事人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青色的風系靈力點亮了陣眼,他盤膝坐下,心無旁骛地開始施展這個陣法,去尋找自己修為停滞不前的原因。
左星然放空意識,讓陣法的力量湧入了自己的身體裡,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身體内部的情況。
還沒等他去找自己的病竈,一股熟悉的力量将他的意識拉到了另一片天地中。
左星然看着眼前這個魂魄都無法聚攏的人,早已冷硬如鐵的心髒被一柄重錘狠狠地砸下,痛徹心扉。
“璇玑——”靈澈上人的殘念維持不住自己的身形,聲音也有些虛浮。
左星然沒說話,看着眼前這個連人形都無法維持的人心酸不已,沙啞着聲音着開口:“疼嗎?”
“什麼?”靈澈上人似乎沒意識到左星然在問他什麼。
“挖劍骨疼嗎?”左星然紅着眼睛看他。
“不疼,”靈澈上人搖搖頭,剛想說什麼卻又被左星然打斷了。
“你一直都是這樣,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左星然苦笑,這就是他的師父啊!
因為徒弟的半魔身份就認為徒弟配不上下一任仙首的位置就能狠心地把人逐出萬劍宗,又能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都托人将劍骨挖下融入徒弟身體中。
這個人無論做什麼從來都不會去考慮他的想法,永遠隻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灑脫嗎?不是!他隻是把左星然當成那個還是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後的無知稚子罷了,想當然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為左星然拟定成長路線。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這位的允許下的,他走到如今的地步也都是拜靈澈上人所賜。
靈澈上人真的沒有多少真心,隻是把左星然當成一個合心意的傀儡,把他從雲端丢到泥濘中。
可靈澈上人卻又有那麼一點心,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願意把自己的劍骨交給那個已經堕入魔道的弟子。
凡事種種,他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态度去面對靈澈上人,尊敬有之,恨亦有之。
他們之間摻雜了利益、正邪,早就已經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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