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磬,隻覺得對方沒有了以往高不可攀的氣勢,顯得特别的有煙火氣。
白子畫沒有去過藍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人對這番景象的描述是——人妻感。
也幸好白子畫不知道,否則她要是知道白子畫用“人妻感”來形容她肯定要發瘋,“妻子”這個身份困住了她母親陳女士的一生,她不希望自己也步了她母親的後塵。
“師父,來嘗嘗我們做的蓮蓉糕和糯米藕吧?”微生磬放下盤子,拿出三個碟子擺好,又拿出一雙筷子遞給對方。
白子畫很給面子地夾了一片糯米藕放入口中,微生磬笑着問他:“怎麼不先吃蓮蓉糕?”
“下意識就夾了,一會兒就吃,”白子畫咽下糯米藕,認真地回答道。
“那你可真有眼光,”微生磬偏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來,“這是我做的最好的甜點,”說完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些,被下意識的選擇還是很讓人心動的。
“是嗎?”白子畫也跟着笑起來,寒冬臘月的風雪也融化在他這一笑裡,從中開出一簇新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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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多夾了一筷子糯米藕,他不愛甜食卻也願意給微生磬這個面子,二人的口味其實也有重疊的部分,比如糕點不愛吃太甜的,這份糯米藕就做的不太甜,因此他吃着也不覺得勉強。
微生磬見對方似乎還算滿意也有點隐秘的歡喜,她就知道她也沒有那麼手殘。
想畢,她招呼着雲萱坐下一起品嘗新做的糕點,隻是她早上蜜餞吃的有點多也不怎麼愛吃蓮蓉糕了,筷子夾着吃了一半的蓮蓉糕,半天也不下口。
實在不想折磨自己便放在了碟子裡,打算一會兒去跟摩嚴交代一聲她要帶雲萱去赴明光殿之宴,昨日她又是犯病又是噩夢的,都忘記了這一茬。
她不自覺地譴責自己,答應好了的事差點就忘了,這讓她在徒弟跟前怎麼立足?誰會喜歡一個言而無信的師父?代入一下玉玄子感覺拳頭都硬了。
她手裡捧着一杯熱茶,眼神渙散,一看就是在想事情,白子畫和雲萱也不想打攪她。
雲萱吃完糕點就無聲地朝着白子畫行了一禮去貪婪殿處理事務了,有她這位師祖在,師父的安全完全可以有保障。
微生磬抿了一口茶水,是她很喜歡的雪芽,心裡卻是亂七八糟的。
玉玄子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對方不肯重塑軀體隻願意蝸居在她那把佩劍裡當劍靈。
微生磬并沒有被感動,而是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這算什麼啊?
明明有能力重塑身體也不肯,偏要縮在她的佩劍裡,她也不是傻子,看不出對方補償的意思。
可她要的不是補償,而是清靜,對方補償的行為對她來說跟騷擾沒什麼兩樣。
對方要是真的想補償她那就應該離她遠些,這些話是不能這麼直白地跟對方說的,太傷人了,她說不出來。
雖說對方在她幼年乃至人生轉折的時候沒有管過她,但她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就沖着對方收她為徒這一點她就說不出什麼傷人的話來。
也許對方這個師父做的并不稱職,但她也不希望雙方有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
總而言之,對方肯定是要送回滄溟去的,現在她沒有能力以後也是要送回去的,這裡不是玉玄子的家,她不希望玉玄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過一輩子。
飄渺劍宗的每一任無情道修士都是要葬在主峰的後山裡的,他們的魂燈也要被寄存到長離殿深處去,這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落葉歸根,玉玄子不該到死了還不能回到故土去。
至于她自己……滄溟和長留的朋友她都割舍不下,但要是有機會她還是願意回到藍星去,雖說那是個傷心地,但她心中也存了落葉歸根的心思,她既長在那裡也願意在暮年回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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