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看完信後不自覺地敲了敲桌子,思忖着下一步棋該怎麼走,沒想到一會兒就傳來了宋練的詢問聲,“主上有何吩咐?”。
“無事,”靈樞折起信紙,将信紙拿到燭台跟前引了火,火舌舔舐着信紙,很快這一疊信紙就被燒成了灰燼。
靈樞那雙純淨的眼睛裡燃起兩團野望來,既然要把孟玄朗趕下台那就不需要自己出面了,那兩兄弟自己就能窩裡鬥,自己隻需要适時把孟丹樨推上去就行了。
等新的帝王取代孟玄朗,那屬于紫薇星的氣運就會轉移到孟丹樨身上,她有從龍之功剛好可以在孟丹樨身上要點氣運回來,主身那裡還沒有補全神格呢。
新的皇帝身上會萦繞着龍氣,到時候可以跟孟丹樨要點來安撫主身的負面情緒,靈樞坐到梳妝台前摘耳墜子,她懶得讓莫摧眉幫忙,幹脆自己摘。
一邊摘,一邊在想要準備點什麼才能讓主身的情緒好些,啧,真是造孽!
還有跟仙界和人間的和平條約也該提上日程了,人間的倒是不着急,等她把孟丹樨推上去再考慮,現在需要解決的是跟仙界的和平條約。
她倒是想直接不給玉皇面子去長留找白子畫這個六界最強(現在不是了),但主身那裡不好交代,白子畫對主身有師徒之誼,她要是敢這麼幹白子畫立刻會變成衆矢之的,然後她會被主身滅掉。
靈樞頭疼地玩着手裡的梳子,算了,先給玉皇那裡透個底,讓玉皇牽頭把白子畫約上,反正魔族隻認可強者,隻要白子畫到場就行。
不對啊,仙界最強是主身啊!她幹嘛要把大好機會讓給白子畫?不行,主身的半神身份也該公布了,靈樞受不了有人壓在主身頭上。
反正白子畫作為主身的師父也能得到好處,就這麼幹了,今晚給主身溝通一下細節。
遠在長留的微生磬并不知道她的半身想了這麼個辦法,她已經被白子畫囑咐了整整一個時辰了,操心程度宛如一個老母親。
蓬萊派來接她和檀凡上仙的靈舟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白子畫還沒囑咐完,微生磬又不敢直接跑,生氣了她又不會哄,隻能老老實實地聽着。
很好,别人都是爹系、狼系,白子畫是媽系。
她真的很想說一句名人名言:“師父别念了”!
不隻是她,檀凡上仙也是被翻來覆去地囑咐,怕是檀凡上仙這輩子都沒聽過她師父說這麼多話。
誰能想到高冷嚴肅的長留上仙背地裡是個老母親啊?原着裡還是一個一本正經說冷笑話、氣死人不償命的傲嬌毒舌怪,好大的反差!
“媽媽媽——饒命饒命,您再念下去就過年了,”微生磬連忙求饒,“我二十一不是兩歲,遠門都出過了,這回就是去朋友家小住,知根知底的,您别擔心了。
”
白子畫眼底閃過一抹刺痛,但還是繼續囑咐道:“不舒服的時候别一個人強撐,一定要去找檀凡,師父在絕情殿裡等你回來呢。
”
“怎麼還弄出了生離死别的氛圍,”微生磬一下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