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自責,白子畫接過檀凡手裡的藥方打算跟他一起研究,因着雲萱要處理門派事宜、霓漫天因為蓬萊的事脫不開身,便派了一個女弟子來照顧微生磬。
沒辦法,他們都有事要做,隻好派其他弟子來照顧微生磬。
白子畫到底是讓微生磬給吓怕了,在那個前來照顧微生磬的女弟子跟前囑咐了很多話,把那個女弟子說得一愣一愣的,心裡對白子畫的高冷濾鏡碎了個徹底。
那個女弟子年紀不大,一張娃娃臉很是讨喜,知道是來照顧那位長留史上最年輕的上仙後很是雀躍,即便白子畫不囑咐那麼多也會好好照顧微生磬。
隻是白子畫親口吩咐了,她照顧的就更用心了,心裡感慨着這兩人可真是師徒情深,師父做到這個份上跟親爹都沒什麼差别了。
待微生磬醒過來後看到的就是這個名叫宮懷仙的女弟子,言笑晏晏的,讓人看着,心情無端地好起來。
“師叔醒啦?”宮懷仙開心地把微生磬扶起來,貼心地在微生磬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讓她能夠坐起來。
“你是?”微生磬哭了許久,嗓子都哭啞了,難受地偏過頭咳嗽了兩聲。
宮懷仙見狀,忙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尊上囑咐過了,微生師叔不喜歡喝茶。
待微生磬完全咽了下去,她才自我介紹道:“弟子宮懷仙,是醫藥閣的弟子,尊上派弟子來照顧師叔的生活起居。
”
微生磬抿着唇不說話,她潛意識是想拒絕的,可她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有這麼一個弟子來陪她似乎也不算太差?
宮懷仙則是一臉忐忑,早就聽聞微生師叔本人相當獨立,生活中的大小事務一律不假手于人,自己的存在似乎是有點多餘了。
“也好,多謝你了,”微生磬見宮懷仙就要想歪,及時出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宮懷仙聞言眼前一亮,高高興興地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好微生磬。
微生磬則是靠在枕頭上百無聊賴,犯完病總有一段時間的恍惚期,她現在就是恍惚不已,不知道該幹點什麼。
宮懷仙很健談,即便微生磬不怎麼理她也能說得很開心,微生磬叫她說得也沒空發呆,隻好認真聽她在那裡講,偶爾講到了趣處還會跟着笑一笑。
“喝藥了,”檀凡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進來,身後跟着已經有些憔悴的白子畫,但見到她又打起精神來問她的身體情況。
宮懷仙知情識趣地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幾個。
“來,把藥喝了,”檀凡将藥放在床頭櫃上,白子畫揚起一抹笑,柔聲哄道:“快喝吧,嫌苦就吃蜜餞,”說完把一包蜜餞放在了藥旁。
微生磬覺得諷刺,她可真是受夠了被當成玻璃娃娃的日子,冷着臉端起碗一口悶了,合上眼睛不說話。
檀凡一看就知道這孩子的反骨上來了,越是病人越是忌諱别人把她當成易碎品來照顧,子畫的行為無形中就傷了她的自尊心。
若不是子畫是她的師父,這孩子估計是要對着人甩臉色了。
檀凡回頭對着白子畫搖搖頭,白子畫抿緊了唇,更覺得心酸了。
“子畫先出去吧,我要再診一次脈,”檀凡一向尊重病人隐私,既然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