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磬師徒二人一個禦劍一個禦風往絕情殿飛去,待二人落地後微生磬并沒有直接帶雲萱去拜見白子畫,而是帶着雲萱去了她的寝殿“西樓”沐浴更衣。
“師父,這就是您的寝殿嗎?好大啊!”雲萱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微生磬的粉牆黛瓦的江南寝殿風格與莊嚴肅穆的絕情殿格格不入,前者精巧,後者則是世外仙源。
翹起的檐角上垂下來一排白銅檐鈴,風一吹來就像是屋檐上落了小鳥,叽叽喳喳地訴說着。
庭院裡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花木,茂盛的花枝堆疊着,看着春光爛漫。
絕情殿周圍的花木遵循四季榮枯,西樓的花木則是四季不敗,無論何時回來看到的都是它們最美好的狀态。
這些花木似乎是有被好好打理的,看着很是整齊,并沒有趁着主人不在而瘋長。
“好多花,都是您種的嗎?”雲萱看着一棵高大的花樹好奇地問道。
這樹的樹葉有巴掌大,呈卵圓形,白色的花瓣,無數的紅絲線從花心裡蔓延出來,撲簌簌的像是落了一樹的白雪。
“嗯,有些少見了這些花,這個是油桐,”微生磬懷念地撫着樹幹,順手摘了一根開滿花的枝條遞給雲萱玩,“制琴時就可以将油桐子榨的油制漆來刷琴,還能入藥,還挺有有價值的。
”
“師父您真厲害,認識這麼多植物!”雲萱一臉驚喜地誇贊道,她一個草食性動物都自愧弗如。
“樹我可能比你知道的多一點,但草的話那我可就比不過你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微生磬擡頭笑道,轉頭招呼她去隔間裡換衣服。
微生磬房間離主殿和書房有些遠了,她當初選房間的時候就是打着不要被長輩管束的主意挑的,特地找了一個遠的。
她那時雖然同情白子畫但也帶着幾分事不關己,她想着去探探白子畫的态度,若是能救那就救,若是他甘之如饴那微生磬也不屑于去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尊重祝福鎖死一條龍。
後來看了白子畫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後,她才有意無意地阻撓二人之間的暧昧,在她的言傳身教下白子畫似乎更加重禮了,雖然有向老古闆發展的趨勢但也确實有用。
微生磬不在的這些年白子畫和花千骨一點進展都沒有,隻要有一點暧昧都會被白子畫親手掐滅,誰看了不說一句師徒情深?
微生磬在浴室裡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才出來,披肩的長發濕漉漉地滴着水,微生磬一身墨色絲質睡袍沾了水,顔色看着更深了些。
雲萱從一旁的架子上抽了一條布巾給微生磬擦頭發,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正在等微生磬。
黃銅鏡子映出微生磬的面容,她這具身體已經二十一歲了,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紀。
一張臉已經不複當初的青澀稚嫩了,相由心生,微生磬的神力和脾性都在潛移默化地改造着她的面容。
比起以前的溫和清秀,此時的她像是利劍藏鋒,偶爾看人的時候能看出一絲銳利來,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