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另一聲尖叫在村東頭響起,微生磬趕忙掉頭去村東頭。
微生磬一邊跑,一邊往額頭上一抹,額間的劍紋立刻亮了起來,房子裡的守護陣法威力開到了最大。
微生磬一到村東頭那戶呼救的人家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趕忙在進門前閃到一旁的視覺死角裡去從儲物手環裡拿出藥箱,這才進門。
“沈姑娘,求你救救我媳婦兒!”這家當家人姓胡,兄弟裡行九,他媳婦兒剛懷孕三個月,正是胎象不穩的時候,微生磬住下的這些時間他一直都會來找微生磬問一些孕婦的照顧事宜。
此時他的妻子楊氏面如金紙,臉上都是冷汗,身下是刺目的紅,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微生磬面不改色地上前給楊氏把脈,胡老九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也不敢讓視線遠離妻子。
“是由撞擊引發的流産,你夫人是摔跤了嗎?”微生磬收回把脈的手,替楊氏掖好被子,一臉嚴肅地問道。
“對對對,我媳婦兒她就是在過那個門檻的時候絆了一下,她平時走路很穩當,可今晚不知怎麼的天狗食月了,這才摔倒了,”
胡老九紅着眼,指着門口的門檻,凄凄慘慘地看着微生磬問道,“沈姑娘我媳婦兒她沒事吧?”
微生磬見胡老九沒有隻在意孩子而是關心妻子有些心安,一邊低頭從藥箱裡抓藥,一邊安撫道:“放心你妻子沒事,隻是流産對她的身體有損傷,要好好調養才不會落下病根。
”
“那就好、那就好……”胡老九喃喃道,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便振作起來去照顧楊氏去了。
微生磬抓好藥吩咐胡老九去煎藥,自己則留在房間裡照顧楊氏。
趁着胡老九去熬藥了,微生磬一個清潔術幫楊氏清理好了身體。
楊氏似乎是受到了驚吓,在昏迷中也十分不安,額頭上直冒冷汗,唇白如紙。
微生磬一邊拿着手帕小心地替楊氏擦着頭上的汗,給她身體裡注入一道木系靈力為她抵消流産對她身體的損傷,一邊分心去聯系雲萱房間裡的陣法。
她和雲萱布下的陣法也不是一無所獲,陣法在月食的前一刻捕捉到了妖氣和怨氣。
妖氣可以理解,可怨氣就要值得深思了。
究竟是什麼人的怨氣可以遮天蔽日?
胡老九熬好藥後将藥碗沁入涼水中降溫,微生磬很有眼色地将床邊的位置讓出來,胡老九将已經是溫熱的藥小心翼翼地一匙一匙地喂進了楊氏的口中。
楊氏喝了藥,臉上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不再是剛才那副氣息奄奄的模樣了。
胡老九放下藥碗喜極而泣,立馬跪下要給微生磬磕頭,微生磬不肯受他也還是結結實實地給微生磬磕了三個響頭。
微生磬在房間裡守着楊氏,心裡卻恨自己分身乏術,沒空去找罪魁禍首。
現在還沒有找到妖孽的蹤迹,身邊又有個病号要照顧,微生磬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用。
也不知是陣法起了效還是那妖孽知道她的厲害了,居然沒有異動了,可不論是微生磬用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