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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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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生磬出了關,于情于理都得先拜見師父,所以微生磬上完課直接去絕情殿找白子畫去了,霓漫天也知道這個很痛快地放人走了,自己則是回貪婪殿裡備課去了——還有一堆破事兒等着呢。

     白子畫神識何其強大,早在她剛出關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隻可惜微生磬急着見人,白子畫也不好去打擾她,兩人拖到現在才見面。

     一入書房,白子畫依舊是一襲華美的白袍,他随意坐着,任由衣擺如流水般傾瀉下來。

     鴉青色的發絲不似他臉上這般威嚴,溫柔似水地順着他的脊背綿延不絕。

     白皙的手上捧着一本典籍,昏黃與雪白交織,像是新舊交替,莫名有些荒涼的意味。

     “回來了?”他擡眸,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冰霜融化,一臉柔和地看着她并輕聲問道。

     微生磬一怔,突然有點想哭,自從離開了媽媽她就再也沒有聽過這樣親昵的話語了。

     她不自覺咬了咬唇,将眼中的淚意憋了回去,笑着點了點頭。

     她到底是有些難過,笑裡也帶着些勉強的意味,白子畫也注意到了這個,拿起一張手帕想為她親自擦拭。

     微生磬搖搖頭,輕輕從他手裡接過手帕,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确定自己狀态正常後才轉過身來。

     “怎麼哭了?受什麼委屈了?跟師父說說。

    ”白子畫柔聲問道,站起身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眼底滿是心疼。

     微生磬渾身上下嘴最硬,口是心非一把好手,搖了搖頭說沒有人給她氣受。

     她這副口不對心的樣子着實讓白子畫很是頭疼,花千骨在這一年裡也肯與他說些過往,可微生磬這裡卻是嘴硬得很,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師父,你在研究陣法呀?”微生磬怕他揪着不放,眼角視線注意到了他案上書的内容忙轉移話題。

     白子畫聞言也知道她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了,拿起案台上的書揶揄道:“是啊,那日你的壯舉可讓不少人開始學習陣術呢。

    ” 微生磬被他說得臉紅,小聲嘀咕道:“什麼鬼啊……”白子畫笑了笑,也難得見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你現在雖已到了登堂境界但也不要掉以輕心,你打傷了殺阡陌,七殺那邊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和你師伯師叔商議後決定你這段時間最好待在長留哪也不要去。

    ” “啊?”微生磬都快哭了,一出關就被關禁閉,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她還想過段時間下山曆練來着! “我和你師伯師叔已經決定了,這段時間老實待着吧,若是被我們發現你偷偷下山,後果自負!”白子畫怕她又起了反骨心思吓唬她道。

     他這個徒弟一身反骨還有點犟,打也舍不得罵也舍不得,隻好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吓唬她。

     “知道了。

    ”微生磬有氣無力地回道,随即坐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覺得沒意思,倚着桌子發呆。

     白子畫歎了口氣,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發頂,另一隻手繼續翻頁研究典籍去了。

     正殿内師徒二人一個翻閱典籍一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挺香,很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陣微風吹來,白子畫瀑布似的長發也随之搖曳,在半空中掀起一片漣漪。

     “尊上!尊上不好了!骨頭、骨頭她出事了!”糖寶一條小蟲此刻像裝了馬達,風馳電掣一般大呼小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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