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萱面不改色地給她們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本想借此機會偷懶的姐妹二人被炸得外焦裡嫩,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
明琛、明玥有氣無力地應道:“是,師父——”
雲萱神識注意到兩姐妹生不如死的模樣好笑不已,誰讓她們隻記得玩?當然要用點别的手段好好管教她們一番了。
想當年她雖然不是這樣過來的,但也是看着一些努力的同門會堅持不懈地練劍,放在她兩個徒弟身上就不适用了,真是……她不禁搖了搖頭。
自師父故去她也學着獨當一面了,當初憑着一腔心氣殺上了天庭,如今卻是被這些瑣事煩得不行,一界之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所幸這些冗雜的事務堆在肩上沖淡了些對師父的思念,否則這三百年該多難熬啊。
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身上居然會有師父的血脈,當初她耿耿于懷的容貌問題竟然得到了更大的回報,一想到自己跟師父流的是同樣的血心中就止不住的暢快。
多好啊,她們就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有了血緣那便是家人了,這比做師父唯一的弟子的誘惑力還大。
師父的血液在她的血管中流淌,隻要她不死,那師父又何嘗不是在以另一種形式活着?
她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被心中的這個念頭弄得熱血沸騰,嘴角不自覺上揚,笑容也不斷擴大。
她會是師父最親近的人。
“師父,您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我好想你……”雲萱停下手中的筆,心中泛起無限哀傷。
這三百年她可以說是找遍了六界都沒有找到微生磬的蹤迹,連幽冥司的生死簿上都沒有她的名字,本以為她是神隻身份特殊沒辦法查閱。
可是左師伯飛升成神後從建木中傳來消息:神界的書籍上也沒有微生磬的名字,她在得知的那一刻險些崩潰,還好滄溟的天道大人呂素問攔住了她。
作為她師父的摯友,呂素問雖然心中悲痛卻依舊告訴了她:她身上有微生磬的血脈,她是微生磬的直系血親,她不能死。
因為這個她振作起來,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師父回來怎麼辦?她是師父的直系血親,隻要她還活着就一定能找到複活師父的辦法。
這個想法一直支撐着她,即便她在得知師父魂飛魄散再無輪回可能也沒有動搖過,萬一呢?萬一……萬一師父就是留下了後手,她隻是找了一個地方休養呢?
她師父那麼狡猾,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呢?她不信。
她從呂素問和玉玄子那裡知道了那麼多師父的往事,可沒有一件是師父屈服過的,她不可能就會這麼死掉!
這個與天争命的女子絕不可能屈服于所謂的命運,不信命這才是微生磬的人生底色。
她輕輕地撫着師父親手為她鑄的劍,“逢生”二字在她無數遍的摩挲下刻在了她的心上,絕處逢生,師父她一定會絕處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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