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殿裡沒有那麼多規矩,以後不用來請安;你師叔喜靜,無事不要去西樓打擾你師叔;修行上問題若是你師父解答不了的就來找我。
”
“是,”幽若恭恭敬敬地應下,走到自家師父身邊尋求庇護。
她一看到微生磬就像老鼠遇到了貓,實在不敢說那些俏皮話。
“師父,漫天要在絕情殿裡待幾日,這幾日不會亂跑的,求師父準予,”
微生磬對着白子畫行了一禮,言辭懇切,她跟霓漫天都好久沒有待在一起了,此番她來了自然是要多待幾日的。
“随你,”白子畫相當好說話,看着對方紅潤柔和的臉心中很是滿意,“今日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
“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微生磬口中說着這樣俏皮的話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變化,像座美麗的冰雕兀自散發着寒氣。
“好久沒有同你下棋了,”白子畫用拙劣的手段岔開話題,“手談一局吧。
”
花千骨、幽若、雲萱自覺退下,給這對師徒留下獨處的空間來。
微生磬看着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大殿冷笑了一聲,白子畫被她這一笑蘊含的深意給弄得又羞又窘,擡頭就是她那因為五官線條柔化而顯得豔麗的面龐,鼻尖萦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荼靡香氣。
他一揮袖,桌案上便擺上了棋枰,衆生百态都在這一起一落裡呈現,白子畫率先執了白子,微生磬便鶴指拈了黑子下在了自己的右上方。
棋枰上一聲清脆的落子聲響起,白子畫見狀也拈起一枚白子下在了她旁邊。
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地在棋枰上下着,臉上都是凝重,一盤棋足足下了幾個時辰都沒有下完。
還是負責給微生磬熬藥的弟子來送藥才暫時打斷了這厮殺得你死我活的二人,微生磬随手接了藥碗,頭也不擡,碗一傾便往地上倒,驚得那弟子直接叫出來。
白子畫聞聲連忙擡頭,卻見微生磬往地上倒的那碗黑苦的藥汁化作一道陣法,藥力順着陣法進入了微生磬的身體裡。
前來送藥的宮懷仙一臉錯愕,竟然還能用這種方法喝藥,微生師叔真是個天才啊!
微生磬倒完後便将碗還給了宮懷仙,低聲道謝,眼睛卻落在棋盤上,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走。
白子畫叫她這一手給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又好氣又好笑,為了躲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方法都能想出來,真是不知道該誇她是個天才還是該罵她淨鑽研些旁門左道了。
倏地,微生磬想到了下一步該怎麼走,手裡的黑子又落了下去。
現在棋盤上已經呈現出一個迷離的局勢來,雙方誰也看不出來要赢的迹象,一旦白子畫的白子出現一點微弱的優勢就會發現微生磬先前不經意間布下的棋子化作了一條毒蛇死死地纏住了他,讓他隻能另覓出路。
宮懷仙眼睛悄悄地瞥了一眼棋盤上局勢,在看到微生磬那毒蛇一樣不死不休的攻勢後心中湧現出對白子畫的同情:
尊上,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輸給徒弟還是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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