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還有三皇在呢!
也就是說她一個人要打天道、伏羲、女娲、妖神四個,一個半神位根本不夠用,誅仙劍還在她神魂裡蘊養着,優勢似乎不在她這邊……
想清楚這些的微生磬也沒有沮喪,當初在滄溟這麼難她不也照樣扛過來了?現在雙方就是戰術性僵持,等到敵方動了才能找到對策,現在隻能戰術性蟄伏了。
大概也就這麼幾年了,原劇情裡所謂的妖神出世估計也是天道那邊挑好的“良辰吉日”,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等。
待那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勢必要将傷亡減到最小,若是必要時刻,還可以……犧牲自己。
這是修士該有的覺悟,修行就是在與天争命,既然得到了這麼多,那麼修士也需要承擔守護天下蒼生的責任,随時都要做好為蒼生犧牲自己的準備。
“在想什麼?”霓漫天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心不在焉的。
”
“沒事,”微生磬搖搖頭,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那些風雪有她扛着就是,她修仙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若是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那她還修什麼仙?
“師父,您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藥閣看看?”雲萱擔憂地蹙起眉尖來,因為對方的心病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沒事,”微生磬搖搖頭,雖然神色如常,但心中已經有些不耐了:病人最忌諱的就是别人把她當易碎品對待。
“走吧,這會兒也沒那麼熱鬧了,”左星然出言暫時壓下了她心中的自厭情緒,四個人光明正大地就溜了。
在他們走了沒一會兒,一直沉默着的白子畫也提前退了席,他實在放心不下微生磬。
再找到四個人的時候是在微生磬原本寝殿的小院裡,院中草木扶疏,桃花灼灼、鳳凰木也開到了極緻,昂首振翅宛如真鳳降臨;流蘇樹開的正好,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像是下了一場大雪。
白子畫到了院前卻有些怯步了,隻是看着院中推杯換盞的幾人。
微生磬換下了那身繁複的禮服,外着優昙瑞色的圓領短袖,底下就是一件白色窄袖中衣以及同色護腕,長發罕見地用銀冠半束,手裡拈着瓷杯,一副拿不穩的樣子。
“微生,你是不是跟尊上吵架了?”霓漫天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好奇。
“你才知道啊,瞞的挺好,”後一句微生磬說的很小聲,近如霓漫天也聽不清她在叽裡咕噜什麼。
“你真是太敢了,”霓漫天感慨萬千,能這麼跟尊上對着幹還一點事沒有的除了微生磬也沒誰了吧?
“哼,你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混賬話!”微生磬冷哼一聲,眸中俱是冷意。
把在外面偷聽的白子畫說得相當羞恥,沒想到少儀居然這麼記仇,看樣子是真的冒犯到她了。
“說了什麼?”一席話引來了三個人的興趣,紛紛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她,等着微生磬來答疑解惑。
這可太有意思了,冷若冰霜、嚴于律己的白子畫竟然也有說“混賬話”的時候,這可是六界奇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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