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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淨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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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流徵手裡拿着玉瓶,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看得微生磬很無語: 做都做了,這副逼良為娼、迫不得已的樣子給誰看呢?誰要聽那些所謂的“苦衷”? 若是覃流徵做事不曾後悔那微生磬還能敬他從一而終,現下這副樣子倒弄得像她不識趣一樣。

     微生磬找準機會,在覃流徵經過燈盞的時候将神識附着在了那盞燈上,要上去覃流徵自己上去吧,她還要看看這幫禽獸不如的老東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 她現在也不知道是在夢裡還是借着某件神器回到了過去,無論哪一種都不能掉以輕心,這一百九十七個老東西的腦子加起來能把她玩兒死,她可不想這麼早就把命丢在這兒。

     待覃流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地宮裡,方才發言的那幾個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覃流徵那小子也是個情種,為了他那個愛人要他師侄的命,”藍霈的聲音滿是譏諷,修無情道的還要動情,真是自掘墳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方才那個當和事佬的清越男聲歎息道,“隻是可惜了覃流徵這孩子學的是無情道。

    ” “有了軟肋自然能為我們所用,畢竟除了我們可沒有人能幫他!”銀霜冷嗤一聲, “蓬萊呂氏執掌靈魂之力,但他們家的少主也不是吃素的,明顯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們可不做!” “夠了!”又是一道女聲喝止了銀霜的話,“我們這些人未必有覃流徵幹淨!” “李秋辭,能跟我們攪和到一起你也不清白!” 銀霜一時氣急,口不擇言地把所有人都嘲諷進去了,事後反應過來對李秋辭恨意更深,若不是還有微生景雲在這裡震着定要跟李秋辭打一架。

     “夠了!要内讧不成?”微生景雲此話一出立刻将所有人都壓了下去,銀霜自然是不服氣,李秋辭一個後輩憑什麼嘲諷她! “祖師,若是微生潭影逃過了此劫那該如何是好?”李秋辭冷淡的聲音宛如寒潭浸玉一般,聽的人心頭一顫。

     “且放寬心,”微生景雲慈和的聲線安撫着李秋辭和其他有這個顧慮的掌門們,“本尊自然還有後手,微生潭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

    ” “祖師出手那微生潭影定然是要老老實實伏誅的,”銀霜拍馬道,沒辦法,她實力不如這裡的大部分人,能撿着機會攀上微生景雲這棵大樹自然要放下身段朝着微生景雲使點勁兒了。

     “隻是這微生潭影實在古怪,明明按照計劃她早就該在一百年前隕落,沒想到竟是在隕魔坑裡浴火重生了,現下還給我們的計劃帶來了影響,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防啊!” 清越男聲感慨不已,這微生潭影未免太難殺了些,若不是早就獲悉微生潭影的身世了他都要懷疑微生潭影是祖師爺的後代了! “容漾說的不錯,這微生潭影确實邪乎,”藍霈也納罕,怎麼這本該早死之人為何能活到至今,還能在他們早就布好的棋盤上上蹿下跳? “管她如何邪乎,隻要是在棋盤上了就别想着逃脫了!” 銀霜惡狠狠地說道,不犧牲那個微生潭影那計劃就沒辦法進行,要怪隻能怪她命不好了,要是早點按照計劃死了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了。

     “銀霜說的不錯,且安心就是,”微生景雲胸有成竹,這個計劃已經到了中期,絕對不能出錯!任何想要破壞計劃的人隻能成為這個計劃的墊腳石。

     說完這些便沒有聲音再響起了,正當微生磬想着脫身之法的時候她眼前卻突然天旋地轉起來,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再等她醒來,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長離殿的地宮了,而是她相當熟悉的淨昙山。

     想起當日在這裡栽了個跟頭,微生磬頓時都氣不順了,這跟殺人誅心有什麼區别? 當年的那件破事可是讓她丢了個大人,現在想起來都還想給自己兩巴掌,實在是太丢人了! 還沒等她深想,一道清雅淡然、儀态萬千的身影來到了她的眼前,禁欲聖潔,仿佛是佛台上供奉的佛像; 一襲白色的僧袍,手裡拿着一串白玉菩提串,垂下來的紅色穗子才讓他周身的淡然禁欲稍稍去了些。

     “觀、塵!”微生磬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吐出這兩個字來,口中似乎有血腥氣從喉嚨裡湧上來,她看着眼前清冷出塵的年輕僧人恨不得捅他幾劍。

     僧人看不到微生磬的意識體,自覺的走到山頂的一棵大樹下打坐念經,修長白皙的手指轉動着菩提子,兩兩相對,也不知道是哪個更白些。

     微生磬看着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老情人”恨不得立刻把人送走,這個愚忠的蠢蛋還活着幹嘛?簡直是給他師父鏡空大師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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