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不要抱——”微生磬推拒着他,自己多熱心裡沒數嗎?而且這個動作簡直是太暧昧了,弄得她像個有心人似的。
這一套連招下來她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她可沒有師徒逆倫的愛好,一想到第二天醒過來轉身看到白子畫那張臉她就覺得一輩子都完了,太驚悚了!
“睡覺!”白子畫态度強硬,萬一把她放回去犯病了怎麼辦?就她那個狗脾氣鐵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半夜不發病才有鬼了!
微生磬恨恨地“哼”了一聲不理人,等明天一早被誤會了就等着跟她一起身敗名裂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放心,殿外有結界,你師伯也進不來,”白子畫看出了她内心深處的顧慮,耐心地解釋道,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着實不放心,隻能委屈她跟自己待在一起了。
防他跟防賊一樣,白子畫抿着唇,眼角似乎凝着霜雪。
第二日一早,微生磬迷迷瞪瞪地被白子畫拍醒,但懶癌發作又躺了回去,自來熟地扯了他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微生磬眼下的青黑也讓光照的很清晰,看着相當憔悴。
白子畫看得又心疼又好笑,心疼她的身體狀況,又笑她這般孩子氣。
“起來了,”白子畫好脾氣地叫她起床,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肩頭。
“不要——”微生磬嘴裡含含糊糊地咕哝着,湊近了才勉強聽清是一段他聽不懂的話,古怪的調子像是在說古語。
白子畫叫不動她,隻好親自去跟雲萱說了一聲她師父的情況。
雲萱一覺醒來倒沒有宿醉後頭疼的感覺,清清爽爽的很舒服,誰知一覺醒來就被告知自家師父沒有休息好可能今天會晚點來看她的比試。
“我要去看看,”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她腦子裡的哪根弦,雲萱一下急了起來。
“放心,你師父無事,隻是昨夜太晚入睡才這般困倦。
你且安心比試,你師父那裡有師祖替你看顧着,”白子畫安撫道,不愧是微生磬教出來的徒弟,固執也是一脈相承。
“是,”雲萱咬了下唇,點頭應下,她師父那個情況确實也就師祖能看的住,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想把白子畫綁死在她師父身上。
“去吧,好好比試,”白子畫舒了一口氣催促道,他還以為雲萱很難勸,沒想到這麼快就說動了,也算意外之喜了。
“有勞師祖了,弟子告退,”雲萱低着頭打算走,倏地想起摩嚴那邊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便擡頭問白子畫的處理方法。
“就說你師父身體不适我照顧着就行了,你師伯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白子畫想都沒想便定好了處理方式,他的事情還不容他人置喙。
“是,有勞師祖了,”雲萱再施一禮告退,再多說就不禮貌了,該有的默契還是得有的。
絕情殿正殿的内室裡,微生磬因為長時間緊繃着一根弦,又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催使下進入了夢魇狀态。
她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身邊有一片白鶴飛過,翅翼扇來的勁風将她的道袍吹得獵獵作響。
眼前是一條布滿青苔的古樸石階,長而陡峭的階梯直延伸到雲霧深處去。
問仙階,微生磬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她怎麼又回到飄渺劍宗了?
第一階上她曾偷偷刻下的痕迹都有些淡了,看樣子是後世。
裝神弄鬼!微生磬嗤笑一聲,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兒故弄玄虛!
她上石階的速度相當快,區區問仙階已經困不住她了,她早就找到了自己的道。
“缥缈峰第二百五十五代弟子微生潭影,以魔身混入仙界多年你可知罪?”一道炸雷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股強力的威壓将她的身體往地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