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來有他保駕護航。
“師父,嘗嘗春餅吧,”左星然突然擡頭對着清晏長老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拿起一把未用過的新箸給他夾了一塊春餅放在他跟前的小碟上。
“就當認識我的母親,好嗎?”他緩慢而認真地詢問清晏長老的意見,眼底帶着懇求之色。
“好、好、好,”清晏長老連說了三聲“好”,眼眶裡也忍不住盈出熱淚來,拿筷子夾起春餅送進口中。
“很好吃,”清晏長老輕聲說,“你的母親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
“是,”左星然揚唇一笑,眼底是與有榮焉的驕傲,“她是這個世界最溫柔的人。
”
母親啊,多麼溫柔的字眼,隻是一提到就要嘴角上揚的詞語。
她明明有着自己的人生卻肯孕育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兒,将自己全部的愛意和溫柔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所以微生磬的舉動不僅不會讓他感到生氣,反而讓他由衷的感謝微生磬的舉動。
他的出生對母親來說何嘗不是一個累贅呢?即便她不這麼認為,左星然也是愧疚的,因為他才毀掉了母親隻做餘九畹的機會。
此情此景,花千骨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中都淚花,一旁的紫薰上仙和耳中的靈蟲糖寶都在柔聲安慰着她。
如果沒有她那她的娘親也會過得很好吧?她有些酸澀地想,如果沒有她的誕生娘親也不會因此去世了。
“她不會怪你的,沒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生下你是她永遠不會後悔的一件事,”
白子畫清冷醇厚的聲音傳來,安撫着大徒弟和主位上坐着的左星然,餘光卻悄悄落在微生磬身上。
微生磬聞言不置可否,愛嗎?不知道,也不是很重要了。
要是囿于感情也不是她微生磬了,塵緣已了,那些東西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隻要往前走就對了。
“行了,吃飯吧,吃完我還要玩呢,”微生磬笑着活躍氣氛,惹得摩嚴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這麼大個人了還愛玩。
“噗——”左星然也是無奈地笑出聲來,“吃吧吃吧,吃完就陪你玩,”語氣像是對待不懂事的妹妹,心裡卻是知道她此番舉動的深意,因而眼中并無愠怒之色。
“就知道玩,”霓漫天也白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有些惋惜:怎麼不早點遇到她呢?她幼時估計比現在要好玩得多。
雲萱憋不住笑,将頭埋在微生磬的肩上,耳根子都笑得通紅。
“不過是愛玩罷了,”笙蕭默笑眯眯地轉着手裡的銀箫,“沒什麼大不了的。
”
“還說呢!”摩嚴白了他一眼,大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全長留就沒個靠得住的,真是作孽!
“師兄饒命,”笙蕭默讨饒,氣氛終于又恢複到了剛才的歡欣。
“咳——”白子畫輕咳一聲,示意他們動靜小些,上首還坐着一位壽星呢。
“還沒問你呢,”左星然突然想起了什麼,正色問道:“你什麼時候改字了?”
“一個月前吧,”微生磬托着腮,語氣不确定地說道,“說是原來那個字晦氣來着,幹脆改字以示辭舊迎新之意。
”
“少儀,”左星然想了想,揚起笑臉來,“青春年少、美有姿儀,确實是個好名字。
”
“愛聽,會雲多雲,”微生磬誇張地捧着臉,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誇獎的話誰不愛聽啊?
此言一出,席間衆人都紛紛展露出笑意來:内斂如白子畫和無垢,嘴角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清晏長老則完全是看自家小輩的寵溺;霓漫天和雲萱與她要好,笑意更深;
檀凡、東華和夏紫薰則是點頭之交,笑意倒沒有那麼多含義,隻是單純被逗笑;花千骨身為師姐但是年紀遠遠不如微生磬,笑意倒有些收斂了。
“你可真是,”左星然歎了一口氣,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讓人說點什麼好,”扶着額頭一副頭疼的姿态。
“難得你有這麼會說話的時候可不得趁此機會多聽點?”微生磬振振有詞,她跟左星然認識這麼多年哪裡聽過這種好話?想多聽聽也有錯嗎?
“師侄所言極是,”笙蕭默忍笑贊同她的話,确實沒有人不愛聽贊美之詞,微生磬此舉倒是坦率得可愛。
“少誇她,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摩嚴撇嘴,隻是嘴角也依稀有些笑意。
“師伯——”微生磬這聲“師伯”叫的千回百轉,直叫得摩嚴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果斷後退幾步躲避微生磬的“言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