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一起經過事培養出來的感情吧。
摩嚴聽了他的分析也暫時打消了疑慮,這個念頭他也隻是想想,若是真讓他去撮合他是不去的。
誰知道這個閻王會幹出什麼來?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呀?微生磬要是不樂意誰還能強迫了她不成。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估計微生磬這人也是不認賬的。
白子畫身邊跟着花千骨,一個眼神複雜難言,一個則是有些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
白子畫此刻是一種老父親看女兒長大有點戀愛苗頭的心酸和别扭,雖然微生磬比他還大了二百餘歲,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是真的,對于他看着長起來的孩子突然要奔赴自己的人生旅途還是很茫然且惶恐的。
而他作為一個師父對于那些觊觎者們也是持着一種敵視的态度的,雖然微生磬和左星然二人守禮不曾逾矩,但還是止不住内心生氣的念頭。
即便二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也會因為微生磬對左星然的特殊而感到一陣堵心,看着二人親密的姿态很是酸楚。
來到了微生磬準備好的地方,隻見一應的器皿、桌案都是精心準備的,瓷盤子裡裝着熱氣騰騰的菜肴,玻璃盅裡則是甜點,小碗裡還有熱湯,不可謂不用心。
衆人按次序入席,左星然作為壽星當仁不讓坐在主位上,接着便是微生磬、清晏長老、白子畫和摩嚴等人兩兩相對坐好。
中途還因為微生磬想跟雲萱和霓漫天說話自己換了個位置,坐到了雲萱和霓漫天中間,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花千骨自覺避嫌,同五上仙裡唯一的女上仙夏紫薰坐到了一起,夏紫薰雖然奇怪卻也沒說什麼,對她的到來表示歡迎。
無垢上仙為了離雲萱近一些也坐到了霓漫天下首,東華上仙和笙蕭默坐到了他下首,對面則依次是清晏長老、白子畫、摩嚴、夏紫薰、花千骨和檀凡上仙。
待衆人坐定,微生磬拿出一壇子酒來開,是一壇酸甜開胃的楊梅酒,酒并不醉人,很适合作為飲料。
微生磬使了法術依次給衆人的杯子裡滿上,自己則舉着杯子離了席位,走到左星然跟前敬酒。
她舉起杯子跟左星然的杯子碰了一下,笑着說道:“如今你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沒有?那我祝你天天開心、萬事如意!”
她說話的語調也是特别的,前一句祝福語說得稍快,後一句則是一字一頓,怕他聽不清楚似的。
左星然笑得愈發燦爛,“多謝你了,”語罷便将杯中的酒喝盡了。
天天開心、萬事如意,确實是很好的祝福,尤其是到了如今的地位,已經無所求無所欲的時候了,這樣的祝福顯得有些珍貴了。
微生磬是個病号,自然飲不得酒,舉着杯子想尋人幫她喝掉。
清晏長老對小輩都是和藹的,尤其這個跟自家徒兒關系匪淺的小夥伴也願意幫忙,笑眯眯地從她手裡接過酒杯敬了左星然一杯。
左星然吓得直擺手,立刻站起來不敢受,他可受不起師父的這個做法。
微生磬跟他熟悉,二人沒大沒小慣了,換成他敬重的長輩這麼做那就是誠惶誠恐了,堅決不敢受。
“哎?”清晏長老眼中都是不贊同,語氣責怪道:“怎麼你的小朋友可以為師就不可以了?今日你是壽星你最大!”說完态度堅決地敬了他一杯。
左星然受寵若驚地同自家師父碰了杯,連忙将剛滿上的酒喝了下去,吓得額角都是汗。
微生磬被那句“小朋友”臊得慌,她這個年紀還能被叫一句“小朋友”簡直社死到了極點,羞得她耳垂都染紅了。
微生磬和清晏長老都帶了頭,其餘人也不能視而不見,都是站在自己席位上遙遙地敬了一杯,左星然還沒吃飯就被灌了好幾杯酒,喝得都有點飽腹感了。
“行了,吃菜吧,”微生磬忍着笑給左星然解圍,成功收獲了對方一個哀怨的眼神。
微生磬作為老端水大師,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給好友和徒兒夾菜,自己則是舀了一盅湯喝了兩口潤喉。
餘下幾人便吃起菜來,氣氛也一掃方才的尴尬,變得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