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誠懇的對吳大隊長說:
“哦,吳隊,你看,我回去看了你的整改通知書後,早上就馬上來局裡處理問題。
但
上面有吊銷營業執照這幾個字,我一看就慌了,如果吊銷了,我就沒法營業了,
這個門就得關掉,門關了,不是我沒碗,全家人沒鍋了?
所以我趕快跑過來找你的意思,就是說看你能不能不要吊銷我的營業執照?”
聽到這吳隊心裡明白了,看來董雷在對吊銷和注銷的概念根本分不清,可能搞混淆了,
誤認為吊銷了營業執照就等于自己沒有營業執照了,想到這吳隊說: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為這事來的?”
“對,”
董雷點着頭,望着吳隊長。
“你連吊銷和注銷的區别都沒搞明白,還跑來找我讓不要吊銷你的照,聽清楚了,我們吊銷你的營業執照,不等于我們就注銷你的營業執照,兩碼事。
”
吳隊解釋道。
“什麼意思?”董雷似乎沒聽明白。
“我馬上出去有點事,我還是簡單的給你普及幾句吧,你聽着啊,
吊銷指的是暫時停止你的經營活動,暫時屬于無證經營,中間是有一段處理問題時間性的,一旦你的問題得到解決了,你的執照還是可以拿到你手上的是一種手段。
如果說到注銷了,就是終止你的經營活動,從這裡畫上句号,把注冊的營業執照給你銷号,就沒有了,
你這個春風商店就不存在了,從此以後你就是關門大吉了,聽明白了沒有?”
“噢,”董雷拉長聲音,恍然大悟:
“哦,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吊銷就是讓人住院看病?仍然活在世上,注銷就是讓人直接死亡銷戶,沒人了。
對不?是這種意思嗎?“
“也可以這麼理解,隻不過這個話說出來有點難聽罷了。
話醜理端。
”吳隊笑了說。
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吳隊長走向面包車:“好,就到這兒,我還要下去檢查有任務。
好了,我走了。
”
随着吳隊的招呼,面包車一溜煙開走了。
看着離去的面包車,董雷跺了一下腳,丅MD,真丢人,自己連吊銷和注銷的意思都沒搞明白,就跑來求人家吳隊長不要吊銷自己的營業執照,
這真是沒文化,太可怕。
把人都丢到工商所來了,這件事千萬别告訴外人,讓外人知道了會笑掉大牙的。
從工商局的院子往出走的過程中,董雷想起了從家裡出發時給那個賣酒人未撥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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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騎上摩托車駛向城外的田間地頭。
來到了城外的一片麥田旁的小路上,董雷把摩托車大撐架支起,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人,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再一次撥通了那個賣給他酒的人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電話那頭響起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喂,你好,我是董雷,你現在說話方便不?”
“稍等,我一會給你打過去。
”說完,對方挂了電話。
聽到對方挂了電話,董雷從口袋裡掏出煙抽了起來,想着自己把這根煙抽完,那個人就應該給自己回電話了。
但是煙抽完了,那個人還沒回電話,他便下了摩托車,閑的無聊,便從摩托車的油箱前面把别着的油棉紗拉了出來。
他開始用油棉紗開始擦起了摩托車,消磨時間,等待着那個人的電話,正在專心緻志的擦着摩托車時,手機響起來了,
董雷急忙把棉紗别回原來的地方,又向四周望了望,确認無人後接通了電話:
“喂,你現在說什麼事?”對方先問他。
“嗯,老闆,是這種情況,前段時間不是從你那拉的那個酒…”還沒等董雷沒完,對方就問:“你還需要多少件?”
董雷忙說:“哦,不是我要酒,我想告訴你的是,”說到這裡,董雷覺得好像下面的話,不好意思給對方說過去,他停止了說話。
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喂,喂,董老闆,你還在嗎?
“哦,我在,我在,”董雷忙說。
“那你說吧。
”
董雷清了一下嗓子:“我剛才想告訴你的是,上次送的那幾箱酒出了一點狀況,”
說到這裡,董雷不說了,聽着對方的反應。
“是不是有人嘔吐,腹瀉,視力模糊,對嗎?還有其他症狀嗎?”對方問。
“你咋知道的?”董雷感到很震驚,那個人對這個酒的危害搞得這麼清楚?
“沒事,我是經常喝的,我知道,不過你放心,那絕對是糧食酒,要不了命的,如出現症狀可以吃納洛酮緩解。
”
那個人不以為然。
“我想告訴你的不是現在吃什麼藥的問題,我給你打電話的意思是,有人把我舉報了,我擔心他們來我這裡檢查,所以想讓你把這些東西趕快拿回去,免得他們發現這些東西,追查到你那裡去。
”
“這個不可能,我出手的東西不可能再拿回來。
”對方語氣很是堅定。
吃了閉門羹的董雷一怔:““你聽我給你說,我的意思呢?你先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暫時放在你那裡,等我這裡風聲一過,你再給我送回來。
”
“笑話,可能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對方似乎很果斷。
“那你不擔心他們查到你那裡去嗎?”董雷帶有威脅的口吻。
“你不說咋能知道是我的東西,那肯定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不說他能查到我這嗎?”
“我不說不一定有别的人不說。
”
“告訴你,董老闆,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白了,你魚死我就網破。
我都把這事都搞了56年了,你還是第一個給我提出來要退貨的,沒有一個敢給我提出來退貨,說這件事的。
”對方也亮出底牌。
“那那怎麼辦?”聽了對方的話,董雷問。
“怎麼辦?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
聽着對方這麼不近人情,董雷心中暗暗生氣:“那我如果非要退呢?”
“沒有如果!就是退不了!”
“那這案子如果公安和衛生部門介入的話,是不是…?”
董雷沒有說完,以官方的權勢逼對方就範。
“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沒啥事,如果連這點障礙都掃不清,你想一想,我能幹56年嗎?”
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聽到對方執硬的語氣,董雷也摸不清對方的情況,又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那咱倆商量一個方案吧?”
“商量什麼方案?”
“就是有人把我舉報了,他們要在我這查的時候,萬一查出來追究來源該咋辦?”
“在你那查出來是你的事了,與我有什麼關系?追究來源你不會處理?還做生意,這都問我。
”
董雷所說的方案就是想讓電話裡的那個人給自己些經濟賠償,很有可能自己說的含蓄,對方沒明白:
“那他們不是順藤摸瓜就找到你了嗎?”
“你憑什麼說是我給你供的?”對方問。
“我給你交錢了。
”
“你給誰交錢了?誰收你錢的?多少張50?多少張10元?有證據嗎?”
對方的問話,把董雷問的啞口無言,沒想到這供應商竟是如此一個軟硬不吃的硬茬。
董雷突然意識到,他和那個人的初次合作,自己就被套了進去。
真是偷米不成蝕把米!
他想起了那天他倆認識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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