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308等待的張志奎,一看時間都九點多了,還沒有一個人來這裡,他便起身下列二樓,往206室走去
剛進了206,就被女朋友心疼扇了兩個耳刮子,張志奎一陣蒙圈,不明就裡。
心疼揪住他的耳朵,說“你真笨,你是豬啊,亞甯被你那渣男的朋友欺負了”!
張志奎這下子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愣了一下,問他人呢?
心疼說下樓了。
張志奎急忙轉過身向樓下奔去。
心疼本來要把對何川的怨氣全部撒在男朋友張志奎的身上,一直沒有吭聲的亞甯突然大聲喊了一句,“你們别吵了,你不要責怪志奎了”!
心疼被亞甯的這句大喊聲驚了一下,轉過身,愣了一會兒,走向亞甯的床邊,坐了下來。
“你沒有啥事吧?”
亞甯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說:“沒事,”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心疼用手輕拍着她的背部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讓你受委屈了”。
“與你沒關系,是我不好”,亞甯邊擦眼淚邊說。
兩人都沉默了,不說話了。
心疼想問亞甯的具體經過,但是一看到滿臉流淚的亞甯,又把話咽了回去。
“要不我們今天回家吧”?亞甯小聲問着心疼。
“回家?心疼捋着亞甯的頭發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亞甯低下頭不吭聲了。
心疼停了好長時間,終于鼓足勇氣問亞甯:“你怎麼和他在一個房間了?他是個男的呀”。
低着頭的亞甯的眼淚滴在了被子上,心疼遞過一張紙,亞甯擦着眼淚就是不吭聲。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去嗎?他不是孝志奎的宿舍住了嗎?你們怎麼在一個房間啊”?看着沉默不語的亞甯,心疼腦海裡許多的不解和問題,一股腦兒都被抛出。
亞甯一直小聲地抽泣着,就是不吭聲。
看着不吭聲的亞甯,心疼無可奈何的站起身來,“你隻知道哭哭哭,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嗎?他到底欺負沒欺負你,你倒說話呀”?
亞甯還是不吭聲
“問啥你都不答應,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現在先起床把臉一洗牙一刷”。
心疼說。
亞甯坐在床上并沒有動。
“你看你那麼漂亮的臉蛋,今天都成啥了?聽話,快起來,先洗洗臉刷刷牙哈”。
心疼哄小孩般的哄着她,說着就用手去拉坐在床上的亞甯。
心疼又把亞甯的鞋子放在她跟前,亞甯穿上鞋子,又坐在了床邊,目光呆滞的盯着對面的床。
順着亞甯的目光望去,心疼看見對面的床單上有幾滴紅色的血。
心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好,她又慢慢地轉過頭,望了望亞甯的床上,果然,她看到了亞甯躺過的床上,上面有小灘血。
看到這些的心疼,心都碎了,作為一個女孩,作為一個和男朋友有過魚水之歡經曆的女孩,好像明白了昨天晚上何川和亞甯發生的事被血迹證實了。
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對于再好的閨蜜,如果要問的話,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心疼沒有吭聲,站起身從臉盆架子上拿起臉盆,向水房走去。
心疼把打好的水端來放在臉盆架上,從桌子上拿來電壺,往臉盆裡兌了一點熱水,用手試了一下溫度,然後又把毛巾搭在臉盆旁邊,走到亞甯跟前說:“洗洗臉吧,洗完臉再說吧”。
其實這時候心裡最難受的還是心疼,是她帶着閨蜜來縣城見男朋友的,昨天晚上她和男朋友住在308室,給亞甯一個人開了206,讓她住在這裡,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對于一個未婚的女孩子來說,是一輩子的傷痛,一輩子心裡過不去的坎呀!
我怎麼對亞甯的父母交代?亞甯又如何面對和她已經訂婚的何武呢?
心疼知道,在他們那個農村,像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村民們知道以後,會把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搞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
看着彎下腰正在洗臉的亞甯,心疼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辦?下一步該怎麼辦?
當心疼的目光落到對面床上的血漬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瞬間産生,但是這些都是自己靠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分析的。
事發到現在,亞甯沒說一句什麼話,那麼真相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看着亞甯洗漱完畢後,心疼急急忙忙走到臉盆架前,端起架子上的臉盆就去水池房倒水。
心疼從水池房回到房間,剛一進門,亞甯忽然說話了,對心疼說:“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你和志奎去爬山玩吧,實在不好意思,讓我把你們耽誤了”。
心疼一邊放盆子一邊說:“你心可真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讓我們去爬山,我們有心情去嗎”?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耽誤你們了”,亞甯坐在床邊,低着頭,小聲的說甯。
“你這今天左一個對不起,右一個對不起,你今天咋對我這麼客氣的?一再對不起,我就不和你說了,我們既然是朋友,我既然把能你叫過來,就必須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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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甯低着頭不停的用手撫弄着衣角。
心疼坐在亞甯旁,緩了緩口氣說:“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哩”。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亞甯喊了一聲。
聽到亞甯的話,心疼不吭聲了
為了緩和氣氛,心疼拉着亞甯的袖口說走,“咱們下去先吃早點”。
亞甯并沒有動,他淚眼婆娑的望着心疼問:“志奎幹啥去了”?
此時的張志奎,已急匆匆地趕到了政府宿舍樓前,他看到了正在提着包往外走的何川。
何川看到志奎時,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所措。
張志奎走近何川,什麼話都沒有說,第一個見面禮就是一拳打了上去。
毫無戒備的何川被張志奎打倒在地上,張志奎又飛快地趴在他身上,将何川壓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領大聲吼問:“你讓我怎麼做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把人家怎麼了?你還算不算人”?
被壓在身下的何川一直不吭聲。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說你做的事夠不夠一個朋友?是人,誰能幹出那豬狗不如的事來?你連一點做人的原則都沒有,做人要懂得自律控制,自律控制你知道嗎?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竟欺負我朋友的朋友,你還算不算是人?你說你算不算是人啊”?
張志奎聲嘶力竭的喊着。
騎在何川身上的張志奎,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真不知道在用什麼語言能把這個朋友批評和謾罵,他隻覺得心裡好像堵着一口氣,出不來。
被壓在身下的何川,既不說話也不反抗,靜靜的躺在地上,任憑你發作。
打罵了一陣子,張志奎覺得好像出了氣,解了恨。
他覺得自己就是在這把何川打死,也彌補不了何川對亞甯造成的終身傷害。
張志奎平靜了平靜心情,自己站了起來,他心裡想,幸好今天是禮拜天,如果在周内,肯定讓上班的人笑掉大牙的,也不能讓何川一直躺在那裡啊,萬一同事看見島尴尬。
他踢了何川一腳說:“起來,去宿舍,有話對你說”。
何川好像沒有聽到張志奎的說話,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志奎拍了拍身上的土,從旁邊把何川掉在地上的包提在手裡,又踢了何川一腳說:“起來,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一會來人了,讓别人看見對我影響不好,趕快起來”。
看着何川慢慢的爬了起來,張志奎一轉身向宿舍走去,進了宿舍,等了好半天沒有見何川進來,張志奎又出了宿舍,他看見何川正坐在宿舍門前的石凳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