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子還都好,沒有啥事,葉葉說來的路上,房塌的,牆倒的不少。
娃不放心我就跟女婿上來了。
”
“咱這當時地基基礎處理的結實。
”
兩人正在說話,曉雅父親回來了。
隻見他神色慌張的給曉雅母親使個眼色,曉雅母親跟着回到屋裡。
“你的嘴上有毒哩。
”曉雅父親說着便坐到椅子上,他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狠狠地抽了一口看着曉雅母親。
曉雅母親不解地盯着他:“咋了?”
曉雅父親吐了一口煙說:“還真讓你說準了,我早上到新莊子去發現增育砌的牆還真倒了。
”
母親大吃一驚:“真的倒了?我就是随口那麼一說,沒想到真按我的話來了。
沒傷着啥吧?”
“就是把武給那裡放的幾個大塑料桶塌爛了,賣不成了。
”
說起這塑料桶,還是兒子從縣上花幾十元錢從制藥廠買回來的。
村上人都覺着它體積大,能盛多的水,結實耐用,給地裡打藥拉水用起來他實惠。
武抓住商機就從藥廠拉回來,再賣給村民賺個差價。
何武這裡放的是第二車,大概是六個,買出了一個,現在隻剩下五個在新莊子裡放着,沒想到被倒塌的牆壓爛了四個。
“賣不成了就要讓他增育給娃賠哩,要不然娃就買這東西虧大了。
”母親說。
曉雅父親想了想,他走進房子裡找到莊基證,看了看,扔掉煙頭,把莊基證往懷裡一揣,出了門。
“你幹啥去?”母親追出門問。
“我到增育家去,看咋解決?”曉雅父親邊走邊說。
“一去和人家好好說,不敢吵架。
”妻子在身後喊道。
曉雅父親來到增育家,敲了敲門。
增育打開門,看到是曉雅父親,臉色一下子變得不自然。
“六叔來了。
”增育勉強打着招呼。
看到增育正在清理院裡的污泥,曉雅父親問:“這是從哪兒來的這麼多土?”
增育指了指後院,曉雅父親這才看到後院崖背上的土塌下來了,弄得全院會是污泥。
“你沒看你砌的牆好着沒。
”曉雅父親問。
“光院子這些就把我整得出不了門,加上他媽又不在,沒時間去看。
”
正說着,增育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是不是都看過了?”
“噢,早上沒事,我轉了一圈。
”
“好着沒?”增育停下手中的活望着曉雅父親。
“好着的話我能來你家?”
“啥情況?”增育放下手工的工具。
“你砌的那面牆倒了,你看咋辦?”曉雅父親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昨天下午雨太大了。
”增育辯解道。
“這不關天氣的事,你砌的牆不牢固。
我家的塑料桶被壓壞了,咋辦。
”曉雅父親說道。
增育撓了撓頭,“啥塑料桶子,我咋不知道?”
“就是你也買的那種打藥拉水的大白塑料桶。
”
“噢,是那東西。
那我也沒有見現場啊!”增育望着曉雅父親。
“昨天跟你說牆的事,你說到縣城辦事,回來淋雨了吧?”曉雅父親故意問。
增育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他把眼光從曉雅父親臉上挪開:“沒淋,沒淋着。
雨下完了我才回來的。
”
“你比坐火箭都快,啊?”曉雅父親說完笑了起來。
增育也不自然地跟着笑了起來。
看起來曉雅父親為這牆是和自己杠上了。
不能再讓他說了,再說就把自己的底細說完了,太沒面子了!
“要不那咱現在過去看看?”增育看着曉雅父親。
“你有尺子沒?”曉雅父親問。
“我有小卷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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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
”曉雅父親邊往外走邊問:“你莊基證在不?”
“那我要找哩。
”
曉雅父親讓增育去找,增育磨磨蹭蹭的胡打轉轉。
看到這狀況,曉雅父親嚴肅起來了,隻見他從衣服裡拿出莊基證伸到增育眼前:“既然你找不到,你說今天咱倆按這上面的尺寸測量,到啥地方,我認到啥地方,行不?”
增育心裡有鬼,現在曉雅父親是拿證據說話,咱不是沒有莊基證,不就是擔心莊基證拿出來多占的和上面不符嗎?
現在看樣子曉雅父親真把這事上綱上線了。
增育沒有表态,他抖落着衣服上的泥巴就是不吭聲了。
看着增育不吭聲,曉雅父親無奈的說:“為了公平,誰也不說誰占誰的,你找村會計做個第三方對誰都合理,咋樣?”
增育覺得今天是完全賴不過去了,沒辦法,他答應了曉雅父親的提議。
村會計被增育請來了,他帶着工具三人一同去了新莊宅。
看到壓在塑料桶上磚塊,增育大吃一驚:“壓了這麼多?”
“先不說這些,咱趁會計在這先把界線劃分清楚。
”曉雅父親面帶怒容。
看到這情景,增育隻好根據會議的指揮,拉着尺子,報着數字,認真的測着。
最終兩人确定了界線,當着村會計的見證确定了下來。
會計有事提前走了。
增育和曉雅父親站在倒塌的磚石上商量着塑料桶的事。
曉雅父親想了想,隻要把桶子按進價賠了就算了,畢竟都是鄰居,鬧太僵也不好。
就問:“你說個解決辦法,我也在這上不為難你。
”
增育想了想說:“六叔,你看這樣行不行?第一個我把倒在你院的磚頭瓦塊清理幹淨,二是按咱劃的界線把牆砌好,三呢,塑料桶按何武賣的價賠4個,行不?”
聽了增育這話,曉雅父親的繃着臉一下舒展開來:“你不用按賣的價,還是按進價,但必須給現錢!”
“好我的六叔哩,隻要啥談好,回去立馬兌現。
”增育也如釋重負。
兩人最終談成了賠償金額。
“好吧,那你盡快把錢給我。
”曉雅父親說。
“行,我等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增育答應道。
曉雅父親回到家,把事情告訴了曉雅母親。
兩人都覺得有點太順利,總算是解決了。
“那莊基還差村會計一包煙哩。
”曉雅母親的話打斷了父親的回憶。
“現在說那些有啥意義?你考慮看到底咋辦?”曉雅父親問。
“反過來一想,也就是一直閑着哩,給娃也蓋不起房,光屋裡這半院子都沒法翻新,還說新莊宅哩。
”曉雅母親猶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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