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的父母親這兩天一直心神不甯,自從那天闫安的父親和吳之玄到公安報了案以後,到現在也沒有見公安來這裡詢問什麼情況,兩口老是坐卧不安,心神不甯。
兒子陷入傳銷組織,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兩口一無所知,闫安的母親出于對兒子安全的考慮,便對丈夫說:“要不咱把錢給孩子打過去,讓他趕快回來。
”
“我從公安局回來不是給你說了嘛,警察再三叮咛千萬不要轉錢,你忘了?”丈夫埋怨着。
“我想隻要錢一給,他就讓人回來了。
”
“你想的簡單,錢彙過去,萬一人不回來,咱豈不是人财兩空嗎?”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别胡說,看看公安局有啥信息沒?”
“你還相信公安機關?這都四五天了,連公安面都沒見,他們把我們的事根本沒重視?我們現在也應該自己想辦法。
”
丈夫眼睛瞟着看妻子問:“你能想什麼辦法?”
“給孩子彙錢,讓他出來啊。
”
“想彙錢?你給誰彙?”
丈夫的一句話問的妻子啞口無言,是啊,自從孩子上班以後,孩子的收入呀,什麼情況的錢自己和丈夫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要彙給孩子這麼一大筆錢,怎麼給?
現在哪怕是把這些錢籌齊了,怎麼給孩子?闫安的母親也不知所措。
丈夫的問題,也是個實際問題,畢竟他倆口真不知道下一步該咋辦?
看着愁眉苦臉的丈夫,妻子不再吭聲,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闫安母親邊摘菜邊想,現在自己手頭隻有1000多塊錢,如果到時候真需要3000元的話,豈不是還有1000多元的缺口嗎?
雖然公安不讓彙錢,萬一不彙錢我兒子有個什麼閃失,想到這闫安母親不敢往下想了。
她在兒子和金錢面前,選擇的是兒子。
要救兒子,必須先把這3000元先籌齊。
想到這,闫安媽媽心裡有了主意。
吃完飯後,丈夫去地裡幹活,闫安媽媽便開始按自己的想法行動了。
她深知丈夫的擔憂和顧慮,但兒子的安危刻不容緩,她不能就這樣再等公安了。
她決定瞞着丈夫,向親戚們求助。
她最先來到了最親近的姐姐家,她撒謊說是準備蓋房給闫安結婚請求她的幫助。
姐姐聽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表示會盡全力支持她。
接着,闫安母親又陸續去了其他幾家路近的親戚。
有些親戚表示理解和支持,願意借錢給她;而有些親戚則委婉地拒絕了,讓她感到有些失望。
但她并沒有放棄,繼續努力着,力争早日籌夠金額。
經過幾天的奔波和努力,瞞着丈夫不動聲色的闫安母親終于湊齊了3000元現金。
她拿着這筆錢,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感激。
她知道,這是親戚們的一份心意,也是拯救兒子的唯一希望。
當她回到家時,丈夫看到她手中的錢,驚訝地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錢?”妻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她知道,丈夫會理解她的做法的。
沒想丈夫聽到妻子講述了這錢的來由後,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大聲吼道:“你怎麼能這麼糊塗!這明顯是傳銷組織在騙錢,你居然還非常實誠的相信他們的話,跑到外面去借錢要把錢彙過去!”
妻子被丈夫的怒吼吓了一跳,她委屈地看着丈夫,說:“可是我想隻要彙了錢,兒子就會回來啊!我實在是太擔心兒子了,才會這麼着急。
”
丈夫聽了妻子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指着妻子的鼻子說:“你擔心兒子我能理解,我比你更擔心。
但是你也不能盲目的你借錢啊!傳銷組織的目的,他們就是利用咱們的擔心來騙咱們的錢!”
妻子聽了丈夫的話,不知如何是好,她低下頭,輕聲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兒子還能回來嗎?”
丈夫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也不知道公安進展到啥程度了,這都快一個禮拜了。
要不我給之玄打個電話讓他去公安局問一下。
看看是啥情況?真把人能急死。
”
“王美茶,和闫安是一個廠的,我們關系都不錯。
”
王美茶笑着在吳之玄的辦公室說的這句話,一直在吳之玄的耳邊萦繞着。
當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就驚了一下。
現在望着離去的美茶,吳之玄心裡開始犯嘀咕,難道這個王美茶就是他從檔案上看到的那個王美茶?
想到這,吳之玄的腦袋一下大了,難道天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正在這時,看着離開姐夫吳之主辦公室的王美茶的背影,國靜推開了吳之玄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哥,她是誰?”國慶推着門問。
正在發愣的吳之玄聽到國靜的問話,擔心她聽到那個名字,便故意等了一下說:“我們說話你不是在外面嗎?”
“你示意讓我出去,我根本就沒在辦公室附近,我才不願意讓你說我偷聽牆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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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素質,書沒白念。
”吳之玄聽了國靜的話,放心的說:“闫安廠裡上班的工友。
”
“你是說你表弟?”
“對,是他。
”
“我看那姑娘模樣長的不錯,該不會是和你表弟談戀愛關心他的吧?”國靜笑着說。
“那是她和闫安的事,我不去關心。
”
國靜又坐在剛才坐過的沙發上說:“你這個當哥的應該關心關心你的表弟。
”
吳之玄并沒有說什麼,他把身後檔案櫃裡的一沓紙質東西整理整齊後,轉過身來看着國靜:“我說讓你安心上學時,我剛才看到那個女娃進來的時候你在掉眼淚了,咋了?”
“就是覺得你對我家太好了。
”
“你咋和我這麼客氣呢?誰讓我是你的姐夫呢?誰又讓你姐是家裡的老大呢?現在你姐不在了,國棟雖然已經出院了,有意識了,但是他現在能自理能力差,目前不能承擔家裡的重任,我不為家裡的事考慮,能對住你叫我哥嗎?”
國靜捂着嘴笑了起來,吳之玄也笑了笑,接着說:“所以現在安排你去上學,一是為你一輩子考慮,二一個是為你們這個大家庭考慮。
上幾年學一畢業,學校把你一分配,至少生存不成問題了,還能分擔家裡的負擔。
所以在學校安心學,家裡的事别操心。
”
“我能安心嗎?我還是擔心學校會把這個事查出來。
”國靜看了看門外小聲說。
“查什麼查?你安心上你的學就完了,我們把這裡的手續都辦好了,而且我們的手續都是按正常的程序走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