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天這才不敢再有小動作,委委屈屈的躺下睡覺。
但東北的十月末,淩晨很冷,沈夏天蓋着薄薄的被子,冷的睡不着,就委屈的在腦袋蒙在被子裡小聲哭泣。
突然,外面想起了上工的鈴聲。
知青們陸陸續續的起炕。
沈夏天也拿過自己補丁打補丁的薄棉襖穿在身上,眼神卻往元春的箱子方向瞄了一眼。
昨天,天氣突然降溫,知青們開箱子,把棉襖拿出來穿上。
原主的新棉襖在箱子最底下,她就拿了上面的舊棉襖穿,打算等天更冷再穿新棉襖。
她卻不知,沈夏天在瞄到那套新棉襖後,就算計上了。
不然,沈夏天昨天就能哭一哭,在要走原主的新被褥的同時,也能要走她的舊棉襖。
因為有新棉襖在,沈夏天就看不上原主的舊棉襖。
“元春姐,元春姐,上工的時間到了,你快起來。
”沈夏天用力的推了一把元春。
元春緩緩睜開眼,使勁兒的咳嗽幾聲,然後一臉難受的道,“夏天,我頭好痛,我好像感冒了。
”
陳紅是女知青點的管理人,她在這個村子待了八年,是老知青了。
她剛穿好衣服,聽到元春的話,就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然後着急道,“元春,你發燒了,你臉上好燙啊,你先别起炕了,我會給你請一天假,夏天,你去周家找周大夫來給元春看看。
”
沈夏天眼淚嘩嘩往下掉,“嗚嗚,怎麼辦,元春姐怎麼就病了,嗚嗚,元春姐不會有事的,嗚嗚……”
一個勁的哭,就是沒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