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媽破防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但陳源奇迹般的忍住了。
因為面對小醜,面無表情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雖然這段錄音沒有頭尾,極不詳盡,不符合判決時的疑罪從無标準,但立案時的原則是疑罪從有。
況且,還是親姐姐自己說的,所以無論怎麼說,也能夠稍微惡心一下這個出生。
當然,最出生的人還另有其人。
那就是徐晨。
從聆聽他媽的心聲,陳源知道徐晨這逼是有廉恥的,不想把踮腳的事情到處宣揚,他自己也覺得丢人。
但他卻對搖人下黑手這件事情,表示贊同。
不過,恰恰相反了夥計。
你媽,已經很給你漲面子了。
踮腳失敗被壓斷腿,媽咪還特意來到學校找人要賠償這事,早就傳遍了。
我徐晨哥重要的面子,終于是一毛錢不剩了。
還說追程海櫻,程咬金都看不上你!
不過有一說一,當時要不是程海櫻提醒自己,陳源其實是反應不太過來的,因為後面體力漸無,超子不能一直開着,是她的非常及時的提醒,才讓自己能夠做出最好的應對,給予了徐晨小腿七十公斤重壓!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在比賽中的休息期間,她已經提前跟胡思琪和十五班說過了,徐晨打球有點髒,讓大家注意。
而那個時候徐晨有可能傷的人,也隻有自己一個。
所以,程海櫻明顯是在提醒自己。
在夏心語在場,且就在旁邊的情況下,程海櫻如此謹慎穩健的一個人,竟然能夠稍微破壞一下人設,冒着她所認為的一定風險提醒自己……
這程海櫻,還是個忠厚人(咕咚咕咚喝蜜水)。
“伱進班,不要管,我來。
”
老莫早就應該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那種甘願受人欺負的人,十分後悔自己真讓他來獨自解決了。
不過,這徐晨家長如果還真的要鬧,那他也隻能夠跟陳源一樣,完全不給面子了。
學校是一個學習的地方,受到整個社會的保護與禮讓,且與警方關系密切。
這位家長這麼不配合,哪怕不找其它理由,比如雖沒親自抓到,但肯定存在的抽煙,打架,早……這個算了。
反正,哪怕完全不正大光明,也能夠将他勸退。
甚至說對方那個相當不善茬,人見人怕的弟弟,在學校力量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說的真實一些,在華夏的國情中,學校這個整體的地位,以及重要性,在一切之上。
但不太好的是,出了學校之後,這庇佑的力量,就慢慢減弱了。
實在不行,破格給陳源辦住校吧。
“謝謝老師。
”
陳源對老莫微微一鞠,然後回到了教室。
他之前想過,有超子傍身,真要有人敢惹自己,就發動地鳴,把地球打爆。
但看到、聽到老莫為自己的所作所想,他突然覺得,他自己好像也有要保護的人……
比如最愛小豆豆,為了成為特級教師把路走得很寬,正确了好多年,卻想在這件事情上不那麼‘正确’的老莫。
徐雜,老莫救了你們一家的狗命,知道嗎?
還不快說,謝謝老莫。
英語課上完之後,好多人都圍了過來,尤其是打球時的那一幫,更是充滿氣憤。
其中,最沖動的劉岩索性說道:“我聽說學校想息事甯人,太幾把惡心了。
不能賠錢,如果真要這樣搞,我們一起去找校長。
”
“别兄弟,冷……”
陳源話音未落,張超直接打斷的否認:“不可以,絕對不要找領導去鬧。
”
“那怎麼辦?”劉岩不爽的反問。
張超依舊是正經,且平和:“而是,鬧的領導知道。
”
“啥意思?”劉岩不解。
“從籃球賽入手。
”
“……媽的,你神了!”
聽懂後,周宇人都傻了,連忙握拳恭維說:“超哥,未來的海靜區區長,你是真的牛。
你以後路走得多寬,我都不意外。
”
“啥意思?謎語人滾出十八班。
”劉岩還是沒聽懂。
何思嬌解釋說:“我猜班長的意思是,籃球比賽還在繼續,現在鬧了這個事情,要不我們幹脆以‘承擔不了對手受傷’的責任罷賽?”
“法不責衆,去找領導鬧,那幾個人都露臉了。
但聯合幾個班,對這個事情不滿的人,幹脆罷賽。
學校那個時候,必定會站在學生這邊。
”張超說。
“……嘶,牛蛙兄弟。
”劉岩反應過來,醍醐灌頂,如同撥開雲霧見光明。
義父,受我一拜!
而陳源,也感歎此計甚妙。
這超子,确實是有點東西,他當班長我是一點都不眼紅。
當時勸架的時候,張超讓人别踹隻鎖就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懂拉偏架,以及十分清楚,學校的每一條标準線在哪。
他并非是完全的和稀泥,隻要在線以下,他就能夠将利益最大化。
“怎麼樣?這個方法很好啊。
”
周芙因為有了好的方案,終于放心了,并對陳源安慰說:“而且到時候,徐晨聽說這件事情,肯定會讓他媽别鬧了,畢竟真要做到那一步,就完全性的社會性死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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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案,但我想稍作修改。
”
在所有人都征詢自己意見的時候,陳源稍作思索後,如是開口道:“這樣吧,等下比賽的時候我們正常打,然後晉級八強。
”
“不是,你特麼改完了是吧?”周宇發現了華點。
“我懂了,陳源想的是……”周芙微微揣摩過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等到我們打到決賽之後再罷賽,這樣更好實施,畢竟我們撺掇不了全校班級聽我們的,但如果隻是決賽的話,就容易實現了!”
“……”
看,這就是迪化。
不過周芙這樣說,倒也是能夠婉拒好意的一種方式。
所以,陳源改作出‘沒錯,就是這樣’的表情,開口道:“這就是我修改後的方案。
”
崽種,這是你的方案嗎?
當着周芙的面偷是吧?
周宇很想吐槽,但陳源用眼神暗示自己别搞後,也隻能點頭說:“那确實,打到決賽整一波大的。
”
“确實,如果在這期間徐晨媽不來騷擾了那更好,不用把事情鬧大,給校領導留不好的印象。
”張超說。
“不是,你們真的覺得能一路打進到決賽嗎……”
何思嬌不解,去年被亞軍碾二十分,今年怎麼就奪冠熱門了?
“沒事,去年亞軍不在一個分區,二十六班源兒拿下了,我們已經貸款亞軍了。
”周宇很自信。
而這自信來源于,打一班時他們甚至沒有使出全力就是亂殺。
什麼級别的隊伍可以閉着眼睛打外卡還亂殺啊?
那肯定是奪冠大熱門。
打個外卡滿頭大汗,甚至還被翻了,那才是吹幾把。
“等下。
”就在哥幾個基本上同意的時候,劉岩突然謹慎起來,将陳源直接從位置上架起來,然後盯着他的腳看。
“哥,做啥?”陳源不解。
“我看你是不是真扭了,别下午打比賽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對面。
我知道,你最喜歡裝這種逼了。
”
周宇也被陳源裝出ptsd了:“确實,快撕亂他的嘴!”
“踩他右腳,把他另外一隻腳也廢了!”
“沒必要,我直接偷他球衣,如果這逼連球衣都沒有,還要原皮出戰,那真是臉都不要了。
”
“嚴查祖上三代。
”
“媽的,别踩啊,我剛洗的鞋子……”
“啊,這就是47送源子的球衣嗎?會不會有47的手汗味……”
“逆天唐建能不能死一死。
”
男生們說得好好的,然後就莫名其妙開始鬧了起來,一直到上課,關于那件正事,好像也已經被完全略過去了。
這時,在老師來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優幽輕輕戳了戳陳源,說:“我剛才看那個阿姨好兇,還聽說她家有點涉黑……你今天要不跟學校說一下,給你安排進宿舍裡,先避避風頭?”
“應該不至于吧,我看她還挺好說話的。
”陳源說。
“我在教室裡都聽到她的叫聲,真的好說話嘛?”
“可能是那種比較熱心的大嗓門阿姨吧。
”陳源相當随意的說,“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我跟她講完道理之後,她大概也能接受了。
”
是否接受,陳源不清楚。
不過最後時聽到的心聲,是徐晨媽在内心祈願:我弟弟最好真的沒埋過人……
“真的嗎?”李優幽總感覺陳源在騙她,畢竟他的語氣,就像是平時開玩笑一樣,用正經的态度,說着天馬行空,完全不着調的話。
還是說,對于自己的關心,他定義成了——普通朋友的友好,隻需要客套回去就行。
“是的,謝謝哈。
”陳源說。
不是不能跟李優幽交心,是在知道她心意的情況下,還要跟對方交心,這就有點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多一個女生的好感,就多一份快樂嗎?
至少對陳源而言,不是這樣。
“我家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周末放假的時候會用。
”李優幽不管了,強行的拉近這段距離,笑着說,“如果這兩天徐晨家人騷擾你,你幹脆就住那裡吧,更安全一些。
”
這就是她的動作了嗎?
确實挺有力的,倘若套上了‘好意’的外衣,讓人無法直接拒絕。
“嗯,那再說吧。
”
就這樣,陳源如是說道。
然後,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學習上,在認真聽講的同時,還把高中所有的生物書拿出來,如同活字印刷一樣,将字全部刻在腦海之上,全部記憶……
英語的3500個單詞全部解決後,就是其它非常需要記憶的科目了。
其中,陳源将生化跟語文的優先級放在前面。
倘若這周還有剩下的時間,那就是苦記化學分解式。
不過他畢竟是人,跟超子屬于是雙主角,并非是超子奴隸,所以該進行的,正常學校的日常校園生活,還是不能落下的。
比如,在全班同學強烈的要求,以及老莫這個出生的默許下,被套上十五班比賽的球衣,然後強行按在十八班觀衆席,在每一次十八班進球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