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不知道還能幹什麽,就像以前按照課表去講座一樣。
雖然經常缺課,但至少有一條線把生活串起來,讓我感覺自己也沒有那麽脫節。
”
“餘笙,我沒有辦法一直像這幾天一樣陪你。
”周衍斂着眼眸看她。
餘笙抿着唇,她知道這個事實。
她不期望周衍二十四小時陪她,但又同時覺得沒能這樣很可惜。
“我幫你申請了一個撫慰犬資格。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下周就可以去見它。
”
餘笙又劃錯了重點,她在一瞬間綻開表情:“那我可以養小狗了嗎?”
周衍糾正她:“不是小狗,它已經一歲了。
”
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後,一隻合格的陪伴夥伴。
餘笙低下頭,手絞在一起,躊躇着說:“我怕我養不好小狗。
”
她高中的時候就很想養狗,但住在宿舍并沒有這個條件。
搬進倫敦的公寓後反而放棄了這個想法,養寵物也要花大量精力,餘笙并不覺得一個自己都照顧不過來的人可以照顧好另外一個小生命。
“你就當在做遊戲裏的任務,每天早晚帶它出門遛彎,你吃藥的時候它也需要吃飯。
”
*
餘笙做的顯然比周衍說的要更多。
接下來幾天,她每天都在精心挑選寵物用品。
從周衍的手機裏,餘笙看到了那隻“小狗”的照片,确實稱不上是小狗了,淺色的拉布拉多跳起來跳起來已經到訓犬員的肩膀了。
拉布拉多的名字叫五一,出生于去年勞動節。
餘笙保留了這個名字,簡單好記。
把五一帶回家的第一周,周衍有點後悔。
餘笙本身就不多的注意力全被五一分走了。
她全神貫注地拿着各種狗玩具逗它,并且按照它的喜好從高到底分類,還有給它試戴了十幾條提前準備的胸背帶。
她還設置了鬧鐘,定時給五一喂飯。
她還是會忘記吃藥,但五一的每一頓飯都沒有落下。
周衍在家叫她名字的時候,她跟聽不見似的。
餘笙的确沒聽見,她在五一滑溜溜的皮毛上摸來摸去,蹂躏它軟塌塌的耳朵,沉浸在神奇的觸感裏。
還拍了很多照片發給方菡和小安。
這一天的晚飯以後,餘笙可憐巴巴地問他:“我可以出去遛五一嗎?”
周衍看了眼蹲坐在沙發旁邊叼着餘笙買的玩具球的五一,提醒道:“今天已經遛過它五次了。
”
餘笙雙手合十:“就最後一次。
”
最後周衍還是陪着她帶五一出門。
一路上,五一很招人喜歡,每一個路過的年輕人都要薅上兩把,然後一頓沒頭沒腦的誇獎。
餘笙被羨慕的眼光淹沒。
如果她也有尾巴,現在應該和五一一樣翹到天上去了。
周衍安靜地站在一邊,看到餘笙蹲下去用紙幫五一擦幹淨黏糊糊的口水,揉着它圓滾滾的狗頭。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縫隙裏都是滿足和開心。
難怪餘笙這麽想帶五一出門,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個很喜歡的玩具,立馬就要帶出去炫耀一圈。
她養的不是五一,是她自己。
晚上,周衍攔在卧室門口,低頭看向腳邊一團淺黃的大狗:“五一要睡在客廳。
”
“為什麽?”
周衍一言下定規矩:“我在家的時候它晚上睡覺不能進卧室。
”
在餘笙的允許下,五一已經在卧室的床上睡了一周,一隻體重重達四十公斤的成年大型狗像一塊磐石橫在兩個人中間。
餘笙的瞳孔放大:“周三,你跟一隻狗搶地盤?!”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
”
餘笙的手插進發間,在卧室的門前徘徊,回過頭賭氣道:“那我帶五一睡客卧。
”
“不行。
”周衍一票否決了她的提議。
“周三,你太過分了,你不能這樣!”
周衍放低聲音,說的話隐秘又直白:“笙笙,我後天要去香港出差,要一周後才能回來。
”
餘笙聽見他要離開一周,明顯愣住,憋出一句話:“為什麽突然要去出差?”
“臨時有點事。
”周衍用濃墨似的眼光看着她。
“哦。
”餘笙悶聲道,“那你不在,五一可以跟我睡卧室嗎?”
周衍頓了幾秒,答應下來。
餘笙盯着漆黑的天花闆,她知道周衍沒睡,并且他在等她開口。
隻有她要求的時候,他才會和她做.愛。
即使這種滿足是雙向的,但周衍不會主動開口。
餘笙故意扯了被子,一隻腿橫在他腰間,滾燙的熱量貼在她大腿的皮膚附近。
但她的氣沒有消完,他今晚沒讓她如願所償,所以她也不讓他。
“笙笙?”
“閉嘴。
”餘笙回想他在卧室門口的表情,模仿起強硬的語調,“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