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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再征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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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貴嘴硬,不願意交待,李智雲冷笑一聲,走到案桌旁,拿起兩根沉甸甸的金條,冷聲道:“張貴,這十兩黃金是從你家中搜出的贓物。

    你如果不老實交待,大刑伺候!”張貴一見金條,臉色驟變。

    他深知再難隐瞞,隻好坦白道:“我有一個同鄉,名叫施存,他在薜仁杲身邊當謀士。

    幾個月前,他來找我,約我在一家酒館見面。

    他給了我這十兩黃金,要我僞造書信構陷窦琎。

    我因一時貪戀錢财,就答應了。

    ” 原來,薜仁杲雖然身形魁梧,力大無窮,但并非愚鈍之輩,亦善于謀略。

    他因為窦琎投靠了大唐,早就懷恨在心,欲除之而後快。

    再者,窦琎在扶風郡的軍民中威望極高,若能将其扳倒,扶風郡必将群龍無首。

    于是,薜仁杲雙管齊下,一邊派人陷害窦琎,一邊派楚士政詐降,企圖劫持常達,以便兵不血刃地占領扶風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智雲的到來,讓他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刺史謀反案終于告破,李智雲将詳情寫成奏章,派人星夜兼程地送往長安。

    數日後,朝廷的诏令下達,命令窦琎官複原職,仍然擔任歧州刺史,并令将楚士政、張貴等人押回長安受審。

     李智雲将一切安排妥當後,命令張正将楚士政、張貴等人押上囚車,便率領衆人離開了歧州城。

    歧州城的官員都到南門外去送行,窦琎一家三口全部到場。

    窦夫人拉着女兒跪在李智雲面前,泣不成聲道:“王爺,謝謝您救了我家老爺,您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李智雲連忙作攙扶狀,溫言道:“夫人和小姐快快請起,本王不過是盡了份内之責,何足挂齒……”言罷,李智雲與歧州的官員和百姓依依惜别,便率領着隊伍,押解着囚車,踏上了通往長安的歸途。

     衆人一路風塵仆仆,曉行夜宿,穿越山川河流,曆經長途跋涉之苦,終于見到長安城那巍峨的城牆與繁華的市井,心中皆是感慨萬千。

    進城之後,李智雲即刻吩咐張正,将人犯穩妥地押送至刑部交割,自己則親自護送劉瑛蓮歸家。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卻心有靈犀,那份默契與溫情,在長安城的喧嚣中顯得格外甯靜。

    随後,李智雲帶着英姑,悄然回到了楚王府,府内一切如故,卻又因主人的歸來而平添了幾分生氣。

     回到長安的日子裡,李智雲除了與那些久别的兄弟把酒言歡,共叙舊情外,其餘時間皆沉浸于商海沉浮,力圖為大唐的繁榮添磚加瓦。

    時光匆匆,轉眼便至元月十五。

    元宵佳節過後,依照慣例,大朝會的日子如約而至,京城中五品以上的官員皆身着華服,齊聚武德殿,殿内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衆人尚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之中,對朝政之事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幾名大臣上奏了幾件無關緊要的瑣事,阿爸正欲宣布退朝,忽見二哥李世民從班列中挺身而出,聲音堅定:“阿爸,兒臣的身體已康複如初,願再次領兵出征,讨伐薛仁杲,收複隴西,一雪前恥!” 此言一出,殿内頓時寂靜無聲。

    阿爸并未急于回應,而是将深邃的目光投向衆臣,欲探知他們的心意。

    然而,衆大臣面面相觑,竟無人敢率先開口,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緊張。

    阿爸見狀,輕歎一聲,緩緩問道:“秦王欲率軍征讨薛仁杲,衆卿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宰相裴寂便站了出來,聲音沉穩而有力:“皇上,臣以為,此時攻打薛仁杲,并非明智之舉。

    自隋朝覆滅以來,天下紛亂,群雄割據,窦建德、王世充、李軌、蕭銑等人皆擁兵自重,勢力龐大,小股盜賊更是數不勝數。

    我大唐雖已占據不少地盤,但與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戰事頻發,唯有關中地區稍顯安甯。

    況且,我軍新敗,兵力匮乏,士氣低落,而薛仁杲兵強馬壯,擁兵三十萬,此時出戰,勝算渺茫。

    因此,臣建議,待我大唐國力增強,再行征讨,方為上策。

    ” 裴寂的一番話,條理清晰,句句在理,引得衆大臣紛紛點頭,贊同之聲此起彼伏。

    阿爸聽後眉頭緊鎖,目光複雜。

    阿爸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必賞,有仇必報。

    淺水原一戰,唐軍大敗,損失了七八萬人馬,對他而言是難以釋懷的恥辱,心中複仇之火從未熄滅。

    然而,裴寂所言亦非虛妄,加之衆臣多持反對意見,讓他不得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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