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士政将嚴漢安排在一座僻靜的宅院裡。
嚴漢每天躲在屋裡不敢出去,時間長了難免煩悶,可又無可奈何,隻能默默地忍受。
這日,嚴漢躺在床榻上百無聊賴地想着心事,突然聽見院門被敲了幾下。
他以為有人給他送糧食和蔬菜來了,便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了院子裡。
嚴漢打開院門一瞅,門外站着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衣裙,……,此女正是楚士政的老婆,名叫樓黛兒。
嚴漢一見樓黛兒,驚喜地:“你怎麼來了?”樓黛兒将一根如蔥的玉指豎到紅唇邊“噓”了一下,向左右看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嚴漢關上大門,看着樓黛兒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樓黛兒一撇小嘴道:“當然是那個死鬼告訴我的。
”
樓黛兒曾是秦州城裡“春雨樓”的頭牌。
當初樓黛兒在春雨樓豔幟高挑的時候,嚴漢就是她的入幕之賓。
楚士政唾涎她的美貌,花了幾百兩銀子給她x身,來了個“金屋藏嬌”。
可是,樓黛兒是名煙花女子,哪裡耐得了寂寞?時間一長,又跟嚴漢暗通款曲。
嚴漢上前抱住樓黛兒,兩人相擁着走進屋子。
嚴漢将屋門關上,兩人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然後共赴巫山。
一番雲雨之後,嚴漢滿足地摟着樓黛兒,一隻手拍着她的裸臂,道:“要是被楚将軍發現了,非殺了咱倆不可!”樓黛兒一撇嘴道:“許他三妻四妾,就不許我有個相好的?”嚴漢“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你下次來,給我帶點好吃的。
”樓黛兒擡起小腦袋瞅着他,道:“他們沒給你送吃的?”嚴漢罵了一句髒話,道:“每日粗茶淡飯,吃得我都倒胃口。
”
“好吧。
”
李智雲下令大索全城,追捕臉頰被抓破的疑犯。
衙役們倒是抓到了好幾個,可是,那幾個人的臉都是在家打架時,被老婆抓破的,并不是他們要尋找的人。
晚上,李智雲将張正和蔡虎叫到自己的客房,跟他倆商讨案情。
他問張正:“張貴最近有什麼異常嗎?”張正搖了搖頭,道:“沒有。
”蔡虎道:“王爺,咱們來到這兒,沒多久就接連發生了兩起殺人案,這岐州城可真是妖風陣陣啊!”
李智雲若有所思地:“書信謀反案,地道殺人案,李二被殺案,看上去好象是三個不同的案子,可我總覺得,這三個案子之間應該存在某種聯系。
”張正瞅着他道:“有什麼聯系?”李智雲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我相信,如果咱們找出了其中聯系,那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
李智雲整日忙着查案子,沒時間陪劉瑛蓮。
劉瑛蓮在驿館裡呆得無聊,便帶着丫鬟,叫上英姑,三個人一起出去逛街。
她們在市廛上逛了一圈後,又走到了另一條街上。
這條街不太寬,行人也比較少。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笑,拐彎的時候,英姑不小心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那是個穿着紅色衣衫的女子,她手裡拎着一隻食盒。
女子被撞得“哎呀”尖叫一聲,食盒掉在了地上。
女子連忙蹲下身去,打開了食盒的蓋子瞧了瞧,随即擡頭瞥了英姑一眼,埋怨道:“瞧你,毛毛躁躁的,菜湯都讓你碰灑了。
”英姑連忙道:“對不起,多少錢?我賠給你。
”女子重新蓋上了食盒,拎起食盒站了起來,冷淡地:“不必了。
”說罷徑自走開了。
三個人瞧着她離去的背影,英姑贊歎道:“她長得太美了。
”劉瑛蓮卻娥眉緊皺,輕聲道:“她很可疑。
”英姑一聽,吃驚地瞅着劉瑛蓮,道:“為什麼?她怎麼可疑?”劉瑛蓮有條不紊地:“她走路慌裡慌張,還不時回頭,好象生怕被人發現,這才跟你撞上的。
而且,剛才她打開食盒的時候,我看見裡面除了兩缽菜肴外,還有一壺酒。
顯然,她是給某個男子送飯的。
我聽王爺說,有一個臉頰被抓破的疑犯不知躲藏在那裡,到現在都沒有找不到。
你說,她難道不可疑嗎?”英姑聽了,興奮地:“那咱們就跟上她,看她究竟給誰送飯。
”劉瑛蓮點了點頭,道:“好吧。
”
三個人尾随在那名女子的身後,隻見她拐了兩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