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當軍糧!”武元解釋道。
“畜牲!”朱鳳兒隻覺熱血沖頭,手腕一用勁,劍尖便刺穿了武元的胸脯。
武元驚駭地瞪大了眼睛瞧着她。
随即,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吐了幾口血沫。
接着一翻白眼,像一節朽木似的倒了下去。
朱鳳兒将寶劍在屍體上蹭了蹭,擦去上面的血迹,然後還劍入鞘。
按照道理,朱粲才是幕後真兇,她應該殺了朱粲。
可朱粲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殺了他,那她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所以,隻好拿這個武元祭劍了。
朱鳳兒轉身走出了中軍帳,那名親兵見她出來,慌忙走進去一瞅,發現了武元的屍體,連忙大叫:“不好啦,公主殺了武将軍!”親兵重新跑出帳篷,發現朱鳳兒已經搶了一名士兵的戰馬,縱馬馳出了兵營。
朱鳳兒殺了武元後,副将立即跑去禀報朱粲:“啟…啟奏皇上,公主殺了武将軍。
”
什麼?朱粲一聽,瞪大了眼睛。
武元是他的好兄弟,從起事開始就跟着他,一向對他忠心懇懇,沒想到竟被自己的女兒給殺了。
朱粲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公主呢?”
“騎馬跑了!”
“你馬上帶人把她給朕抓回來!”
“是!”副将答應一聲,轉身欲走,又想起了什麼,“皇上,萬一公主反抗咋辦?”
“那就格殺勿論!”朱粲一咬牙道。
朱鳳兒騎馬出了兵營後,放緩了馬速,一時不知該去何處。
她坐在馬上琢磨,自己殺了武元,父親一定會雷霆震怒,絕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還是出城躲幾天為好。
想到這兒,她便打馬朝城門方向馳去。
朱鳳兒剛到城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她回頭一看,一群衛士騎馬追了上來。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大喊:“攔住公主!别讓她跑了!……”
把守城門的士兵一聽,立即持戟攔截朱鳳兒,還有人忙着關閉城門。
朱鳳兒拔出寶劍,接連刺倒了兩名沖上來的士兵,縱馬躍過了數道木刺和拒馬,趕在城門關閉之前,沖出了城去。
朱鳳兒策馬馳出一箭之地,回頭一看,那群衛士已經追出城來。
她雙腿一夾,用馬刺夾踢馬腹,縱馬狂奔。
她一口氣奔馳了十幾裡,回頭一看,後面的人依然緊追不舍。
胯下這匹馬是她從一名士兵手中搶的,不僅不是什麼寶馬良駒,反而是一匹劣等馬,剛開始還能快跑,漸漸的就跑不動了。
所以,她不但沒有把追兵甩掉,雙方的距離反而越拉越近。
又跑了一陣子,後面的人終于追上來了,并且超越了她。
領頭的副将撥轉馬頭,攔住了她的去路,得意洋洋地瞅着她,道:“公主,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吧!”
“休想!”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來吧!”朱鳳兒說罷拔出了寶劍。
副将一揮手,一名衛士拔出了腰刀,策馬沖了上去,揮刀便砍,朱鳳兒連忙舉劍格擋。
雙方刀來劍往,鋒刃碰撞,響聲叮當,火花四濺。
副将在一旁觀戰。
他的想法很簡單,公主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隻有一個人,自己手下有二三十人,即便采用車輪戰法,公主也無法招架。
待她力氣耗盡,或手中之劍折斷,自然就會束手就擒。
那名衛士跟朱鳳兒打了一陣子,體力不支,敗下陣來,又換一人沖了上去。
如此這般,幾輪下來,朱鳳兒雖然表面上越戰越勇,可心裡卻焦急萬分。
高強度的對抗,讓她的體力消耗極大,胳膊越發覺得沉重起來。
照這樣下去,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此刻,兩裡外的一條岔道上,一支隊伍正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
隊伍最前面的一匹黃骠馬上,坐着一位身穿一襲鵝黃色長袍,頭戴公子巾,身材修長,眉目俊朗的少年。
他正是大唐楚王李智雲。
李智雲一馬當先,東張西望,倏見右前方的官道上有兩人正在打鬥,兵器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他取下挂在胸前的望遠鏡看了一下,咦?被圍攻的那名女子不正是朱鳳兒嗎?
“張正、蔡虎,你們速帶人去營救朱姑娘!”李智雲大聲命令道。
騎馬跟随在李智雲左右的張正和蔡虎口稱“遵命”,立即率領十幾名騎馬的侍衛奔馳過去。
一陣沖殺,把那群衛士殺了個七零八落。
副将一見打不過這幫狠人,連忙帶領剩下的人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