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加上一些迷信的将領喜歡打仗時在炮管上系一條紅布,所以就改稱為紅衣大炮。
刀疤臉瞅着大炮問:“楚王,這大炮的炮管怎麼後面粗前面細呀?”李智雲笑道:“這是因為炸藥爆炸會産生壓力,後面的膛壓高,所以管壁就厚一些,前面的膛壓低,所以管壁就薄一些。
”
這時候,炮兵連長已經讓士兵們停止訓練,排成了一列長隊,他自己跑到李智雲面前,立正後擡右手敬了個新式軍禮,大聲道:“禀報楚王,炮兵連正在練習,請您訓示。
”
炮兵連長和幾位排長到兵工廠接受過培訓,工匠教他們如何裝填彈藥,如何發射。
李智雲也抽空寫了篇炮兵戰術教程,發給了他們。
那是他根據自己的想象胡編亂造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好在他們将來的敵人沒有何任火器,隻要将炮彈發射出去,就占盡了優勢。
至于如何進一步發揮大炮的威力,那隻能在以後的實戰中慢慢地摸索了。
李智雲還禮後道:“今日進行過實彈操演嗎?”炮兵連長搖了搖頭。
“那就打幾發看看。
注意,少裝填點炸藥,别把炮彈打到兵營外面去了。
”
這處訓練場很大,前面的空地還有一百多丈長,五十來丈寬。
炮兵連長轉身跑回到士兵隊列前,下達了口令。
于是,士兵們開始裝填彈藥,壓低炮口位置,然後點燃了火繩。
随着“轟隆”一聲,炮彈發射出去了。
這次發射的是一枚石彈,打在了七八十丈遠的地方。
接着,又發射了一枚鐵彈,最後發射的是爆炸彈。
爆炸彈也是一枚圓鐵球,上面有導夥索,炮管裡的炸藥爆炸後,點燃了導夥索,炮彈落地後,正好引爆炸藥,地面上騰起了一股煙柱,場面頗為壯觀。
刀疤臉、張正和蔡虎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大炮發射了,但每一次觀看,都感到十分新奇和振奮。
張正忍不住道:“楚王,我真不明白,您頭腦中怎麼會有那麼多新奇的玩意兒,莫非您是天神下凡?”
“楚王當然不是凡人,”刀疤臉道,“當初他在武功縣發明了軍号和炸藥,我就知道他是個神人。
”
李智雲笑了笑,道:“你們不明白那就對了。
其實,天底下有許多事情,不一定非要弄明白不可,糊塗一點也許更好。
”
李智雲從兵營回來後,準備去兵工廠看看。
他前世就是學理工的,對機械設備很感興趣,每天隻要一有空,他就一頭紮進兵工廠,擺弄那些機器,與工匠們一起研究改進機器的方法。
這時候,一名仆人走了進來,道:“王爺,雍州府都尉求見。
”李智雲一聽,吩咐道:“帶他去前廳,我馬上就過去。
”他換好衣服後,來到了前廳,隻見屋子裡除了鐵原外,還有一個人,那是位二十出頭的年輕軍官。
兩人看見他進來,連忙站起來施禮。
李智雲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然後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投向鐵原道:“鐵都尉,有事嗎?”鐵原指了指同來的人道:“楚王,這位是負責守衛長安明德門的隊正李亞瑾,他有話要對您說。
”李智雲又将目光投向李亞瑾,“李隊正,你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講?”
李亞瑾拱了拱手,有些拘謹地:“楚王,有這麼一件事。
有一位胡校尉與我是同鄉,我們倆關系比較好,經常在一起喝酒。
前幾日,他突然問我,在關鍵的時刻能不能幫他打開明德門。
”
“哦?”李智雲一聽,産生了興趣,“你有沒有問他,什麼關鍵的時刻?”
“我問了,可他沒說。
他當時說得很含糊,我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實話。
”
“那位胡校尉是哪兒的?”
“他是神武營的軍官。
”
神武營?李智雲仔細想了一下,那不是他表叔孤獨懷恩的軍隊嗎?李亞瑾接着道:“我回家後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挺嚴重的,所以,就禀報了鐵都尉。
”
“你做得很對!”李智雲贊許地,“你所守衛的明德門十分重要,它關乎京城的安危。
李隊正,這樣吧,你繼續跟那位胡校尉接觸,看看能不能摸清他的底細。
如有什麼新的發現,及時告知本王。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