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咬牙道:“行,我就信你一回!”
“那好吧,說說你的來曆”。
“我叫胡巧玲,本籍善陽縣……”
“等等,”李智雲打斷她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薛強在善陽縣當過縣令”。
“對!”女子點點頭,繼續說,“我家在縣城開了一家藥鋪,我是家中獨女。
有一天,薛強突然派人把我爹抓進了縣衙,說城外一個鄉民貼了我家賣的膏藥死了,要我爹賠償人命。
他們将我爹吊起來拷打。
我娘沒辦法,隻好把藥鋪賣了,湊錢送進了縣衙。
可我爹被放出來的當晚,就吐血而亡。
我娘又氣又急,也病倒了,不久就去世了。
那一年我才十歲,就成了孤兒,多虧我爹的一個把兄弟收留了我,認我做幹女兒。
他是一個賣藝的,我就跟着幹爹走江湖賣藝,幹爹教給我武功。
這些年,我勤練武功,就是為了有一天找薛強為爹娘報仇!”
“大約半年前,我幹爹得病去世了。
我埋葬了幹爹後,就去善陽縣找薛強。
可這個狗官,五年前因為貪贓枉法,被上司彈劾,已經革職回鄉了。
我打聽到他住在西河城,就一路賣藝尋了過來。
……至于那隻飛镖,那是我第一次潛入薛府,偷聽到薛強跟他的管家說,明晚要搶劫兵器庫房。
我被薛府家丁追到城外後,遇見了你們。
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回到寄住的村店,敷了祖傳的金瘡藥後,次日又進了城,打聽到你住在驿站裡,就翻牆而入,往你的房間扔了一隻飛镖”。
李智雲這才想起來,連忙問:“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
”
胡巧鈴所述,與李智雲原來猜想的差不多。
他沉吟片刻,道:“情況我都清楚了。
不過,還得委屈你在這兒住上幾天,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
李智雲離開監牢後,找到了劉贍和黃其,把自己得知的情況告訴了他們,最後道:“我們必須弄清楚薛強的計劃,這樣才能有的放矢。
”黃其想了想,道:“前幾日,我在大街上碰見了一個以前一起當兵的老相識,叫蘇和。
我聽他說,他現在好像在薛強家當一名掌櫃。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黃其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李智雲和劉贍聽了連連點頭。
薜強回到府宅後,上次他派出去的那名親信找到他,道:“劉大帥催問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薛強沉思了一會兒,問:“庫房那邊情況怎麼樣?”
“官軍守了一夜,見沒什麼事,就撤回兵營了”。
薛強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明晚行動。
你去告訴劉大帥,讓他派兵在北門外接應,我們一旦奪取兵器,就去攻打北門!”親信拱手稱是,轉身走了。
翌日上午,黃其脫去官服,換上一件襜褕,來到薛府門前,朝裡面伸頭探腦。
一名仆人走了出來,問:“你找誰?”
“我找蘇和”。
“蘇和是祥雲布莊的掌櫃,你去祥雲布莊找他吧。
”
黃其道了謝,離開薛府,經過打聽,在西大街找到了祥雲布莊。
他走進去一瞧,蘇和正在接待客戶。
蘇和看見他,連忙走過來道:“黃兄,你怎麼來了?”黃其笑道:“蘇老弟,你我一别多年,為兄想請你去醉仙樓喝幾杯。
”蘇和有些為難地:“你看,我正忙着哩。
”
“嗨,都快晌午了,你也該歇歇了。
”黃其催道,“走吧!”
盛情難卻。
蘇和隻好讓店裡的夥計幫他接待客人,自己跟黃其走了。
兩人來到醉仙樓,進了一間雅座,店小二端上了酒菜。
黃其斟滿酒瓯,道:“咱倆先幹一瓯!”一瓯酒下肚後,黃其道:“蘇老弟,今日請你來,是想打聽一件事。
”
“啥事?”
“薛強啥時候行動?”
蘇和一聽,大吃一驚,瞪眼道:“你這話啥意思?”
黃其拿起酒瓯扔到地上。
旁邊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從裡間沖出來幾個人,把蘇和團團圍住。
刀疤臉将冰冷的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蘇和吓得結結巴巴:“你,你們……”
黃其朝刀疤臉使了個眼色。
刀疤臉押着蘇和從後門出了醉仙樓。
門外停着一輛馬車,蘇和被押上馬車後,馬車載着他們悄沒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