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的力量,道:“樹義,你放心,我馬上就去,讓我阿爸收回成命!”
事情刻不容緩,李智雲立刻乘坐馬車,直奔太極宮而去。
到了太極宮,他下了馬車,走進宮殿的大門,朝着東上閣方向疾步走去。
遠遠地,他看見殿門前站着一個人,身影十分熟悉。
走近一瞧,原來是二哥。
二哥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樹,矗立在那兒,雙眉緊鎖,面色陰沉如水。
顯然,他也得到了消息,來此求情,做最後的努力。
李智雲快步上前,與二哥打招呼。
二哥見到他,淡淡一笑,道:“五弟,你也來了?”李智雲點頭回應。
兄弟倆心有靈犀,自然不必多說什麼。
二哥道:“内侍已經進去通報了,咱們稍等片刻。
”
兄弟兩個默默地站立在那兒,氣氛凝重而壓抑。
李智雲閑着無聊,沒話找話地問道:“二哥,你說阿爸會聽咱倆的話,放劉文靜一馬嗎?”二哥聽了,茫然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我不知道。
“
這時,一名内侍手持拂塵,從門檻裡面跨了出來。
他尖着嗓子,聲音中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道:“秦王、楚王,皇上龍體欠安,傳下口谕,無論何人求見,一律不見,請兩位王爺回去吧。
”說罷,他轉身跨進了門檻,“吱呀”一聲關上了殿門,也将兄弟倆的希望關在了門外。
兄弟兩個吃了閉門羹,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二哥歎了口氣,道:“看來,阿爸心意已決,此事已難有轉機,咱們還是回去吧。
”
然而,李智雲卻不願就此放棄。
他走到殿門前,擡手欲拍打殿門,仿佛要用這最後的力量,敲開希望之門。
二哥一見,忙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勸阻道:“五弟,切莫闖禍,快走吧!”
李智雲被二哥拉着走出了太極宮,心中卻如同被巨石壓住般沉重。
兄弟兩個在大門口分手後,他乘坐馬車回到了楚王府。
他走進客廳,隻見劉樹義坐在一張椅子上,正眼巴巴地盼着他回來。
韋小寶、張正和蔡虎也聚集在屋子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與焦慮。
劉樹義一看見他,連忙站起身迎了上來,口氣急促而緊張地問道:“智雲,見到你阿爸了嗎?”
李智雲搖了搖頭,眼神中帶着幾分歉意,道:“沒有。
我和二哥都去了,可阿爸稱病不見,我們也沒辦法。
”
劉樹義聽了,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失望與絕望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将他吞噬。
李智雲剛想安慰他幾句,他卻突然跪倒在地,抱住李智雲的雙腿,哭着哀求道:“智雲,求求你,救救我阿爸吧!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救他……”
李智雲連忙将他扶起,安慰道:“樹義,别這樣,快起來!我早就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但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出救你阿爸的辦法。
”
劉樹義聽了,哭着點了點頭,仿佛在這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李智雲抓住劉樹義的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手背,道:“樹義,這幾天你不要回家了,就在楚王府住下吧。
”說完,他喊來一名仆人,讓他帶劉樹義去客房休息。
劉樹義離開後,李智雲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他與劉樹義關系親密,那些共同度過的日子如同畫卷般在腦海中緩緩展開。
當初,他姐夫趙慈景遇難時,他心情低落,劉樹義特意把他請到家中,讓他觀看雜技表演,以解憂愁;攻打薛舉的時侯,二哥患了瘧疾,劉樹義拖着一條傷腿,陪他到處求醫問藥,那份情誼如同手足般深厚。
如今,劉樹義遇到了邁不過去的坎,他又怎能袖手旁觀呢?然而,怎樣才能救出劉文靜呢?李智雲心中盤算着各種可能,卻都一一被否定。
二哥說的不錯,阿爸已經鐵了心,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隻能另尋别的辦法。
當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劫獄。
他手下有兩個團的新軍,從天牢裡救出劉文靜輕而易舉。
可是,這麼做就是犯上作亂,也意味着他跟阿爸撕破了臉。
李智雲并非魯莽之人,他深知這樣做的後果,又怎能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況且,劉樹義與他關系再好,畢竟也是外人,哪有為了外人跟家裡人翻臉的道理?所以,他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救出劉文靜,又不至于有損阿爸的皇權和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