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煙塵彌漫,隻能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在其中激鬥。
觀賽者隻能用上神識去捕捉其中細節。
見一刀功成,于川口中輕喘着,眼中露出狂喜。
這是他威力最大,攻擊範圍也最廣的招數了,這個蠢貨硬接下來...不死也該重傷。
追擊麼?不能追擊,這家夥詭計多端。
剛才明明能用劍擋下攻擊,卻突然收回了劍,其中可能有詐。
清風徐來,煙塵散去。
許山跟于川的身影清清楚楚浮現在了衆人眼中。
于川持刀傲立,許山卻單膝跪在地上,口中絲絲鮮血滴落。
他擡頭看向于川,苦笑道:“不愧是斬浪刀...果然厲害!我許山願意稱你為最強!!”
“呃?”于川咽了口唾沫,心底陣陣發虛。
這家夥怎麼回事...什麼腦殘發言,感覺有點惡心...
黃之問眉頭擰出一個疙瘩。
不知道許山又在玩什麼,他真是徹底看不懂了。
他身法遠在于川之上,為什麼戰術戰略顯得如此愚蠢,還硬扛下一擊。
是剛才花活兒玩多了,腦子不夠用了嗎?
太古閣一衆高層也是滿頭霧水。
陳相側目看向右手邊與他相隔三位的一名壯漢。
“魏長老,你們岩磐宗在煉體一道一向出衆,你看許山如何?”
魏長老面沉如水:“許山此人一定不似表面上那麼輕浮,我看...他光憑肉身之力已經能達到結丹初期的水準。
”
“他是煉體修士?”周圍人好奇朝他看去。
魏長老嚴肅道:“不是體修,完全看不出修煉過煉體功法的痕迹。
能練到如今這個地步,他應該是靠不少天材地寶才能練成,但即便如此...這其中各種困難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撐的過去的。
”
“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結丹中期的境界,光憑借肉體就有結丹初期的實力,于川不是他對手...這小子還在故弄玄虛。
”
場外細密交談之間,于川已經操着刀逼近許山。
此刻許山不但不避,而且主動迎向對方。
兩人刀劍相向,刀罡與劍氣四溢出。
于川心中信心大漲,這一波他就試出對面的成色了!
他的刀法穩壓對方!這小子好像沒有學過正經的劍術。
事實确是如此,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下。
兩人已經纏鬥至中央,許山節節敗退,身上多出了不少傷口。
鮮血染紅了白袍,看起來有些狼狽。
就在許山格擋掉于川的一擊刀劈之後,于川向後一跳,全身靈力暴漲。
“到此為止了許山!你也不過如此!”
許山眼裡露出笑意,迎頭再次用劍擋了上去!
又一次的刀劍對撼!
許山口中噴出血霧...倒飛十米,倒在了地上,仿佛陷入昏厥。
于川見狀微微一笑。
可以了,這家夥的實力也不怎麼樣,也就是尋常結丹後期的水平。
這樣的實力真是讓他大失所望...
作為裁判的老者仔細觀察着許山的反應,準備随時宣布勝利。
可就在兩秒過後,許山身體一動,轉了個身緩緩爬起。
于川當即警覺起來,準備再補兩刀。
不料許山剛撐起身,又吐一口鮮血,軟弱的摔在了地上。
“我想可以宣布勝利了吧?”于川道。
老者再次看向許山,感受到他已無再起之力,便準備宣布結果。
結果剛要說話,許山再次撐起身子,雙臂抖似篩糠。
最終還是無力的摔了下去。
全場觀衆被吊的一陣心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