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成站起身,厲聲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青年顫聲回答:“三十多人。
”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躲在保育堂?”
“我...我們都是從小在保育堂長大,從小就有人教我們習武。
”
潘玉成沉聲道:“誰?”
青年搖頭,“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我們都喊他老爹...雖然他粘了胡子,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太監。
”
潘玉成等人心裡一驚。
太監,那就涉及到皇室了。
“什麼樣的太監?”
甯宸問道。
“個頭跟你差不多,但比你胖點,臉頰瘦長,而且上了年紀。
”
甯宸沉聲問道:“見面你能認出來嗎?”
青年點頭,“能!”
甯宸吩咐兩個紅衣,“把他收監,嚴加看守。
”
“是!”
甯宸看向潘玉成,後者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幾人從大牢出來,點了一批紅衣,直奔外城保育堂。
途中,遇到一隊城防軍,甯宸把他們也喊上了。
保育堂在外城,是一座破敗的兩進宅子。
衆人趕到保育堂。
甯宸下令,讓城防軍的人将保育堂圍了起來。
砰!!!
馮奇正上前踹開大門,甯宸等人沖了進去。
潘玉成厲聲道:“給我搜,不管什麼人?全部拿下。
”
“是!”
所有人分散開來搜查。
甯宸冷眼環顧着四周。
突然間,内院傳來孩童的哭聲。
甯宸和潘玉成立刻奔向内院。
隻見十幾個衣衫破舊的孩子,被從房間裡帶了出來。
這些孩子,都是保育堂收留的孤兒。
馮奇正跑過來,“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隻找到這些孩子。
”
這時,一個紅衣跑過來,“潘金衣,沒什麼發現?”
“我這邊也沒發現。
”
陳沖也跑了過來,随手指向幾個房間,“的确是我們來晚了,這些房間都有生活過的痕迹,但現在空無一人。
”
“看來他們先我們一步撤退了,隻留下了這些年紀太小的孩子。
”
潘玉成歎口氣,道:“繼續搜,看看有沒有什麼密室暗道之類的地方?”
“是!”
衆人再次分散開來,仔細搜查。
甯宸來到一個瘦弱的小男孩面前,臉上露出笑容,“别害怕,哥哥不是壞人...告訴哥哥,這裡其他人呢?”
小男孩滿臉畏懼,一聲不吭。
一個紅衣說道:“甯銀衣,我們找到這些孩子的時候,他們還在熟睡...其他人估計是在他們睡熟的時候離開的?”
甯宸微微颔首。
從他抓那個青年到審問出保育堂這個地方,幾個時辰過去了...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撤退。
看來這一趟是白來了。
不過,那個青年說訓練他們的人是個太監,線索直指皇室。
會是誰呢?
太子?
皇後?
他更傾向于太子,他出征前,帶着太子去雨蝶那裡喝過酒。
但這也不好說,皇後想要查出雨蝶的存在,輕而易舉。
不管是誰?自己都不能再坐以待斃。
這次是雨蝶運氣好,剛好他派了蔣大牛和田江暗中保護。
可下次呢?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第二次發生。
便在這時,搜查的人回來了。
這次搜查,還是一無所獲。
潘玉成沉聲道:“看來有人以保育堂為掩護,将這裡的孩子訓練成了死士。
”
“那晚襲擊你的人,或許就是從這裡出去的。
”
甯宸微微颔首:“保育堂的孩子都是孤兒,隻要給他們一口飽飯吃,就能将他們訓練成死士。
”
“他娘的,這些畜生...這些孩子命已經夠苦了,還要被訓練成死士,簡直畜生不如,别讓老子抓到他們,抓到非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
馮奇正氣的大罵。
甯宸看向潘玉成,“老潘,撤走的人數應該不少,讓城防軍的人多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潘玉成點頭。
甯宸皺眉,“這些孩子怎麼辦?總不能把他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
”
潘玉成道:“放心吧!明天我親自去一趟京畿衙門...這裡的保長都是由京畿衙門指派的。
”
保長,相當于孤兒院院長。
甯宸眼神一縮,“保長是由京畿衙門指派的?”
潘玉成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放心,我會順便調查這裡的現任保長。
”
甯宸思索了片刻,道:“老潘,要不你現在跑一趟吧?”
潘玉成沉吟了一下,道:“也行!那你們先回去,我帶幾個人現在就去京畿衙門。
”
甯宸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這本來是打算給禦醫林聞的,但對方沒要。
“老潘,這個轉交給新任保長,算我一份心意!”
潘玉成道:“你還是回頭親自來一趟吧?現在還不清楚新任保長的品性,這麼多銀子,很容易讓人生出貪念。
”
甯宸想想也是,将銀子收了起來,過幾天他會親自來一趟。
這趟算是白來了。
從保育堂出來,天都蒙蒙亮了。
潘玉成帶了幾個人,直奔京畿衙門。
甯宸等人則是回到了監察司。
.......
翌日,上午。
甯宸進宮,來到了禦醫院。
林聞看到甯宸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
“沒想到甯銀衣真的來了?”
甯宸笑道:“我說話向來作數。
”
林聞看着甯宸,“你當真要跪下給老夫斟茶道歉?”
要知道甯宸現在雖然表面上隻是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