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開心。
“來人,多打些冷水來!”
幾個士兵趕緊打來冷水。
甯宸吩咐道:“潑他,往身上潑,别靠太近!”
嘩嘩嘩!!!
一桶桶的冷水潑在毒郎君身上。
毒郎君發出凄厲的慘叫!
現在天寒地凍,冷水潑在身上,冰徹刺骨。
潘玉成等人都趕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袁龍好奇地問道:“甯将軍,為什麼要用冷水潑他?”
甯宸道:“這家夥一身毒,身上說不定藏着毒蟲之類的...用冷水潑,說不定能凍死毒蟲,就算凍不死,也能讓毒蟲行動緩慢。
”
“他穿着我們的人的甲胄,看來有人已經遭了毒手...他娘的,老子的兵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這畜生手裡了。
”
“齊大哥,你帶人去把屍體找出來,回頭好生安葬。
”
齊元忠點頭,帶着幾個人離開了。
毒郎君都快被凍死了,身上都結冰了。
甯宸道:“來人,扒光他的衣服...記住,别用手,用刀劃開衣服,然後剝掉!”
甯宸已經很小心了,這些将士個個骁勇,他可不想再有人死在毒郎君手裡。
士兵小心翼翼的用刀劃開毒郎君的衣服,結果從他身上掉出很多竹筒,大小不一。
“别動那些竹筒,一會跟他的衣服一起放把火燒了!”
甯宸懷裡這些竹筒裡藏着毒蟲。
毒郎君被拔了個精光,身上的傷,加上這天寒地凍的被潑冷水,這一番折騰,隻剩半條命了。
盡管如此,甯宸還是不放心,讓人用刀把毒郎君的頭發都給剃了。
頭發裡也能藏毒蟲。
“袁龍,你去檢查一下,看他有沒有毒牙?然後在看他的屁股裡有沒有藏東西?”
“啊?”
袁龍人都傻了!
“趕緊去,這種變态,無所不用其極...小心點總是沒錯。
”
甯将軍,我怎麼覺得你比他還變态...袁龍心裡吐槽。
袁龍還是強忍着,檢查了一下。
“甯将軍,沒藏東西!”
甯宸嗯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給他簡單包紮一下,不死就行。
然後找件衣服給他穿上,把他的手腳給我綁死...袁龍親自帶人押送,把他和丁管家送到監察司。
”
“另外,留下一部分人,給我守住相府,所有人許進不許出。
”
袁龍點頭,“是!”
甯宸和潘玉成離開了相府,縱馬直奔外城。
“我們不會監察司?”
潘玉成問道。
甯宸搖頭,“還有證據沒拿到。
”
潘玉成深深地看了一眼甯宸。
“我整日跟你在一起,沒想到你瞞着我做了這麼多事,我竟是一點都沒察覺。
”
“甯宸,你太可怕了!”
甯宸苦笑,“老潘,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是瞞着你...隻是沒找到合适的時機告訴你。
”
潘玉成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反而很佩服你,在同樣的年紀,沒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我說你很可怕,隻是在慶幸,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
甯宸笑了笑,“老潘,你這樣說,我會驕傲的。
”
“我若在你這個年紀,有你這樣的成就,我會比你更驕傲...大玄詩仙,刀斬國舅,活捉北庭王,這些事随便一件,怎麼驕傲都不過分。
”
甯宸大笑起來,“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鮮衣怒馬少年郎,不負韶華行且知,我若驕傲,還真不過分。
”
兩人縱馬來到外城西市,找到了劉記布行。
“客官,要點什麼?”
小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
甯宸卻看向掌櫃的,一個相貌普通,三十來歲的男子。
甯宸看向他,“你是劉傳祖?”
掌櫃的警惕的看着甯宸。
甯宸微微一笑,“别緊張,孔監軍在你這裡放了些東西,讓我來取!”
劉傳祖眼神微微一縮,“你是孔監軍的人?”
甯宸嗯了一聲!
劉傳祖壓低聲音道:“二位,請随我來!”
甯宸順利地拿到了密信。
然後,他和潘玉成回到監察司。
整個人監察司,已經戒嚴,所有人許進不出。
玄帝待在耿京的房間裡。
文武百官站在院子裡,凍得跟狗似的直哆嗦。
看到甯宸出現,所有人都緊緊地盯着他。
而甯宸,則是看着左相,目露殺機。
他來到左相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左相大人,今日你我,隻能有一個人活着走出監察司。
”
一句話,讓左相瞳孔劇烈收縮,臉色更加蒼白!
甯宸轉身,大步來到門口,朗聲道:“臣甯宸,求見陛下!”
咯吱一聲!
耿京房間的門打開了!
身披大氅的玄帝,緩步走出。
他看着甯宸,問道:“證據拿到了?”
“回陛下,拿到了!”
“好,現在可以告訴朕,你口中這個大玄最大的蛀蟲是誰了嗎?”
甯宸轉身,指向左相,大聲道:“盜挖金礦,通敵叛國,草菅人命,殘害忠良...我大玄最大的蛀蟲,就是左相大人。
”
一石激起千層浪。
甯宸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文武百官呆立當場,猶如石雕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