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康成仁看到來人,頓時臉就黑了一大半。
來人是斥候,那個剛才一直給他添堵,被他趕走的斥候又回來了。
康成仁看到他就頭疼。
因為這個斥候從來沒說過一句中聽的話。
斥候縱馬到了跟前,勒馬停下,然後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啟禀将軍,大玄兵馬和我軍在城中相遇,我軍準備不足,已出現敗迹。
懇請将軍前往指揮,提升我軍士氣。
”
本來臉就黑了一半的康成仁這下子臉徹底黑了,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個狗東西,絕對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他是又驚又怒,忍不住吼道:“本将軍不是下令撤軍了嗎?誰在違抗軍令,跟大玄兵馬交手?”
斥候一臉認真的說道:“大軍接到撤軍的命令,還沒來得及撤退,大玄兵馬就追上來了,我軍是被迫應戰,從一開始就處于劣勢。
将軍,請前往督戰,鼓舞我軍士氣。
”
康成仁的嘴角一個勁的抽搐。
旋即,對着斥候大吼道:“傳我軍令,讓弓箭營掩護,其餘的人迅速撤退,能撤多少撤多少?
大玄兵馬是我們的兩倍,還有甯宸軍在,我們毫無勝算,明白嗎?”
話落,回頭對正在裝車的下人大吼:“快快快...都快點,動作麻利點......好了好了,其他的不要了,快快撤退。
”
他一回頭,發現斥候還杵在原地,頓時火冒三丈,沖過去就是一腳,将斥候踹翻在地,“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沒聽到本将軍的話嗎?還不快去傳令。
”
斥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城中,殺聲震天。
街道上,血流成河,堆屍如山。
整座奇木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聞之作嘔。
戰況完全是一邊倒。
南越本就接到了撤軍的命令,結果沒來得及撤,被甯安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士氣低迷到了極點。
兵敗如山倒,戰場上,隻要出現劣勢,若沒有甯宸或者康洛這種取威定功,威震三軍的人來指揮,很難扭轉局面。
南越将士士氣低迷,早已心生畏懼。
步兵,騎兵,弓箭手,亂作一團,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
甯安軍更是在敵軍中橫沖直撞,他們連最簡單的陣型都無法組成。
尤其是大玄将士高喊...天亮之前不封刀。
不止是喊,他們就是這樣做的。
沒有什麼降者不殺一說,隻要碰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玄将士在甯安軍和陌刀軍的率領下,越戰越勇,南越将士被殺的心驚膽顫,肝膽欲裂。
戰局從一開始就早已注定。
這已經不是作戰了...對于士氣低迷,畏首畏尾的南越将士來說,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
城樓之上。
一身黑底銀蟒袍的甯宸,拄劍而立。
他不喜歡穿金甲,第一是太招搖,容易被敵人盯上。
第二,是穿着很不舒服。
他眯起眼睛盯着城中的方向,淡淡地說道:“康洛這會應該已經睡了吧?不知道可有做噩夢?”
此時,遠在襄州的康洛,還真從噩夢中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