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層上産生對應的感受。
”
克利俄斯的解釋讓她明白了過來:
“就像缸中之腦和做夢一樣。
”
“原來你也知道那個偉大的生物實驗項目,我還以為這是人類聯邦的機密呢……不過你說的沒錯,血肉機器失序導緻的結果,就是做夢。
”
伽呙感到自己似乎聽到了某些奇怪的句子。
“由于血肉機器的特殊性,它的做夢就和某種意義上的清醒夢一樣,是帶着某些準确的認知的。
”
“而正是在這樣的夢境中,它和第二位解密者進行了一個正常情況下絕不應該進行的交易。
”
聽到這裡,伽呙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她擡起一隻手,打斷了克利俄斯試圖繼續的吟唱,然後開口問道:
“你說的交易,該不會是讓那個家夥把自己的腦子連在血肉機器上,然後協調那些血肉的快速增生,以此換取人類聯邦完整的信息庫吧。
”
克利俄斯豎起了自己的一根肉須:
“哦對的對的!”
伽呙看了看不遠處通往銅綠九号的光門,眼皮不禁抽動了一下。
在短暫的沉默後,她再次詢問:
“你說的‘絕不應該進行的交易’是指?”
“因為根本無法兌現該給予對方的東西,所以一開始就不應該提出這樣的承諾。
”
克利俄斯低聲歎道:
“完整的人類聯邦信息庫什麼的,就算我跟着狄丘卡托的時候也沒親眼見過,更别說現在這幅模樣的我了。
”
聽着克利俄斯的話語,伽呙也記起來了一件小事——
自己似乎在進來之前也和烏利紮爾講好了要幫他獲取實驗基地内珍貴的信息來着。
她又看了看周遭一片狼藉的基地,不禁感到頭大。
如今,無論是克利俄斯還是她,似乎都難以兌現和那個癡迷于探究真理的家夥的承諾。
這算不算一種仙人跳呢?
“那個家夥就守在出去的門外,無論如何都是避不開他的。
”
但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了别的辦法。
“隻是讓他白打了三百年苦工而已,他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與此同時,克利俄斯順着伽呙的後背攀爬而下,默默地鑽到了她衣物的口袋中。
“别看我,我絕不是逃避,隻是為了防止你遭遇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
說着,他從口袋中伸出了一根肉須,比了大拇指的形狀。
“好了,别磨蹭了,快出去吧。
”
伽呙深吸一口氣,看向面前的光門,有些忐忑地邁出一步。
雖然如今沒有了動力甲,但是烏利紮爾也沒有了那龐大的血肉,自己應該打得過那位賢者吧?
帶着如是的心緒,她穿過了扭曲光門。
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感官錯亂後,伽呙再次回到了口袋維度之外的主宇宙。
和來時的場景不同,此刻外界的冷藏庫内部,沒有了成堆的血管,沒有了起伏的碎肉,更沒有了律動的筋膜。
此時這裡有的,隻有十數個默默注視她的機油佬。
哎等等,哪來這麼多機油佬?
伽呙,感到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