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但是,克利俄斯,我所認識和接觸的覩石,絕不是人類的敵人。
”
“或許它是在僞裝,或許它隻是在蟄伏,但如果隻是為了這些或許,你就讓我親手葬送它的自由,葬送它的智慧。
”
“那麼對不起,我做不到。
”
伽呙平靜地叙說着,同時左手悄然靠近了背後的阿納裡斯之劍的劍柄。
“它拯救了我太多次,也拯救了無數人類太多次,如果我隻是為了可能存在的指控而毫不猶豫地舍棄它,那麼我和那些背叛的鐵人毫無區别。
”
“在沒有實質的證據之前,在沒有一絲一毫切實流露的迹象之前,我絕不會抛棄我的朋友。
”
是的,朋友。
如果無數次過命的交情也不能被稱為友誼,那麼這個世界就根本不存在朋友的概念。
“況且,克利俄斯,你能保證被閹割了各項能力之後的鐵人有能力修複星神碎片的拘束器嗎?”
她凝視着眼前開始悄然壯大的克利俄斯肉塊,嚴肅地開口詢問。
“這種概率存在,但是相較于這個家夥背刺的威脅來說不值一……”
“那就足夠了。
”
她嚴肅地反駁道:
“如果你以可能存在的背叛概率為理由讓我放棄自己的朋友,那麼我也能以閹割智能後它無法完成任務的概率存在為理由拒絕你的提議。
”
看着眼前那執拗的身影,活了許久許久的黃金人類意識此刻有些怅然。
那愚蠢的天真,那倔強的姿态。
像啊,很像啊。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那個家夥選中的後繼者嗎?
那麼,面對這個小家夥的态度,他是否要如同許多年前那樣,默然地接受呢?
克利俄斯沉默了片刻。
面對眼前肉塊的緘默,在一瞬間,伽呙能夠感受到他體内原本隻是用作信息傳遞的龐大靈能悄然挪動了一絲。
而隻是這一瞬,就讓她感受到了昔日直面大守密者的受肉分身時的可怖壓力。
畢竟,此刻在她面前的,乃是體型囊括了銅綠九号地殼之下幾乎所有空隙的巨型靈能肉塊。
哪怕克利俄斯不會使用靈能,他也可以靠力大磚飛施展出這個時代最強的一批靈能使用者的力量。
而且,作為将靈能帶給人類的敲門者,哪怕隻是意識複蘇後才堪堪掌控這個身軀,伽呙也不相信他不知道最基本的靈能使用技巧。
他可是制造出黑箱的家夥,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彰顯他的危險。
那麼,萬一他真的撕破臉,她應該如何……
“好吧,那就算了。
”
克利俄斯的兩根小肉須遺憾地攤了攤,而後悠然而又堅定地驅使着自己的肉塊朝通往拘束器的石階爬去。
而他的這套操作直接給伽呙整不會了。
什麼?這就被說服了?
難道是她的{說的道理}還在發力嗎?
帶着内心的懵逼,已經準備好幹上一架的伽呙茫然地跟在克利俄斯身後,踏上了那決斷人類文明未來的長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