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很簡單,它許諾我,在完成那位學者的計劃之後,便會給我傳輸其知曉的舊夜信息庫。
”
被血肉包裹的賢者淡然地訴說着他的目的,就好像在談論下午茶一般随意。
“但是,你能承受那麼多的信息嗎?據我所知,現今擁有最淵博知識的機械賢者考爾有着大量的記憶拷貝,這才可以容納其所知曉的恐怖知識庫。
”
伽呙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他的癫狂:
“而這樣一台超級計算機所儲存的知識必然超越考爾賢者的數百倍不止,你該怎樣消化和理解它們呢?你會死的!”
烏利紮爾的目光又一次放在了伽呙身上,這一次,後者切實地感受到了那道義眼光芒中蘊含的一絲情感——
那是疑惑。
“為什麼要考慮這些呢?”
他如是反問道:
“知識是一座山峰,它就在那,不會因為我們的逃避而轉移。
”
“如若有一絲機會去窺見人類所知真理的山巅,那麼縱使跌得粉身碎骨,也是對我等最大的恩典。
”
他的話語是那麼的平靜,但卻使得伽呙有些恍然。
真理之路,永遠都通往陡峭的山崖,充斥着死亡的危險。
面對這條路,庸人避之不及,凡人不敢眺望。
但有的人,生來就是為了攀登的。
烏利紮爾的平靜已然表明其知曉自己這漫長年歲的時光所換取的所謂報酬将給他帶來最終的毀滅。
一心渴求真理黎明的人,不會因為血淋淋的未來而退縮,隻會因為那一瞬照耀的光芒而驚歎。
朝聞道,夕死可矣。
而這份完全超乎伽呙想象的灑脫,不禁使得她好奇這位烏利紮爾叛逃的真相。
這樣一個渴求真理的瘋狂求道者,當年為何要叛逃機械教……亦或是說,他真的主動叛逃機械教了嗎?
帶着内心的疑惑,她問出了自從得知這位烏利紮爾存在之時,便在心中擠壓已久的問題。
面對自己某種意義上的造物的詢問,烏利紮爾沉默了片刻,而後幽幽地開口道:
“你是說當年的那一場擴軍行動啊……”
“我隻是在摻雜自己私貨的同時,盡己所能破壞了某些家夥的計劃而已,畢竟我一向追求真實。
”
“其中的淵源曲折,我不太了解,也不想了解。
”
“我隻能告訴你,在我拿到那七個全新的戰團種子時,它們都充斥着畸變和混沌的力量。
”
“雖然我不排斥使用至高天的力量,畢竟它們也是宇宙現象的一部分,但我實在難以忍受那種在一開始就單純為了創造怪物而生的低劣之物。
”
“但是嘛那些将我提攜上來的老古董或許認為我和他們一樣,對毫無價值的所謂機械教榮光有着病态的熱忱,于是便一直想要教化我,讓我加入他們的派系……這極大限制了我的發揮。
”
“所以,我隻能選擇在不被那些人察覺的基礎上,盡量簡潔地修改了那些種子的潛在隐患。
”
“當然,我的小動作最後還是被那些可悲的老古董察覺了,可惜這個事實直到刺客們來到我面前時,我才意識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