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103,克利俄斯說過,他給我留下了‘鏡子’和一個故事。
”
在老友出示了遺囑代碼之後,覩石看見那台鐵人高舉的等離子手炮微微顫動了一下,而後其猶豫了半響,終究還是将武器放下了。
“我明白了……‘鏡子’就在實驗室的深處,而故事我會在路上告訴您。
”
覩石跟随着他們穿過了一間間滿是奇異血肉之物的培養皿的秘密實驗室,而克利俄斯的鐵人則将一個很有古泰拉風味的故事闡述而出: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人類,其中一人乃是世代王侯将相的貴族,另一人則是剛剛自微末中站起的商賈。
”
“二人不知為何,出于各自的目的,都對那虛無缥缈而又切實存在的死亡感到了恐懼。
”
“所幸,在他們的周邊,有兩處神奇的聖地,一是可以看見高懸烈陽的懼亡山,一是可以窺見無邊之海的幽暗井。
”
“這兩處聖地,都可以實現人們的一個願望,而這兩個畏懼死亡的存在便抱着同樣的目的朝聖地進發了。
”
“貴族來到了懼亡山,向着烈陽祈願無盡的生命,而後隻見一道熾熱的光輝籠罩了他,下一刻,貴族失去了他的靈魂,但卻擁有了永恒生命的血肉之軀。
”
“商賈來到了幽暗井,自顧自地舀走了一桶無邊之海的海水,雖然有幾個路人勸阻他不要喝下,但卻依然無法阻止他将其一飲而盡。
”
“在那充斥神力的海水下,商賈的肉身迎來了無可挽回的毀滅,但其靈魂卻得以存活世間。
”
說着說着,他們已然來到了一座最深處的實驗室前。
“……他讓我轉述的故事就是這些。
”
聽到這句話,覩石默默地看着那個鐵人的背影。
不知為何,它總覺得,這個故事不僅沒有講完,而且似乎還少了一個主角。
不過,這些想法都在那扇最終之門被打開之後而瞬間被呼之欲來的驚詫淹沒。
“我的天啊,克利俄斯,你想做些什麼……”
聽着老友震驚的聲音,覩石也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充斥其視鏡的無邊血肉。
“這是容器。
”
AR-103扭過頭,直直地看着覩石說道:
“是給那位商賈留的容器……”
……
随着伽呙和提爾維烏斯的前進,原本尚可以幹淨光滑形容的血肉之路在逐漸改變着其展露在外的形态。
從一開始的光滑黏膜,直至後來的粗糙肉繭,從最初的平整血肉,再到後來的筋膜交錯,原本還可稱為略有驚愕的場景已經以不可挽回的趨勢在朝着獵奇駭人的可怖畫面狂奔而去。
直至最後,淋漓的黏膜和肉漿遍布周邊已經被血肉之垢填充的岩壁,分條交錯的觸須好似根系的旁支一般一窩蜂地從腳下的肉須主幹中蔓延而開。
如同神經節一般的凸起和蠕動的血管一同密布在坑坑窪窪的肉塊上,伴随着觸感明顯的脈搏聲,令人不适的濃郁腥臭味一次次地自前方彌漫而來。
伽呙二人并不是艾利米凱這般為了論文癡狂的傻子,見到情況不對的第一反應就是試圖開潤,但可惜的是,那些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