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爾看着周圍的屍骸,低聲歎息着。
若是這一次,其他候選者都已經死亡,那麼他在成為聖子的同時,也似乎承擔了這種詛咒。
不過,伽呙在聽完他的叙述後,卻有了全新的看法:
“等等,米切爾,你想想看,有一個迷霧重重的儀式,需要特别的參與者才能舉行,并且最終大概率隻剩下一人,但最後之人會獲得強大的增幅,甚至是大概率具備成為星父資格的增幅。
”
“這與其說是競争,不如說是獻祭啊。
”
伽呙又看了看身旁的米切爾,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上一次她見到這種需要大量犧牲品,其中包含至親血友,并且還和白發紅瞳美男子相關的獻祭儀式,叫做蝕之刻。
伽呙思考着米切爾所言之事背後可能存在的秘密。
在不斷咬文嚼字中,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扭過頭,看向米切爾,再次詢問道:
“你剛剛說過,在你出生前不久,上一代聖子死了是嗎?”
米切爾點了點頭,在一次家族宴會中,他的父母曾簡單地提過這件事。
“伱和上任聖子是什麼關系……從輩分來說。
”
這個問題似乎難倒了米切爾,他掰開手指,認認真真地算了很久,而給出了一個朦胧的答案:
“大概是在我的祖父輩之前,也就是說曾祖父的輩分。
”
“不過我并不确定,畢竟那一代的老人都已經逝去了,而我的祖父輩又從不和我們談論這方面的事情。
”
聽到這句話,伽呙終于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推論——
“米切爾,或許是因為你的家族刻意隐瞞某些信息的原因,也可能是所謂當局者迷的緣故,我覺得你将這件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
”
“你們家族的聖子儀式規律很簡單——當上一任聖子亦或是說嗣體死亡後,之後誕生的年輕一代便已經開始了這場儀式。
”
“換句話來說,你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身處在這場儀式的角逐中了。
”
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寄宿在哈耶克家族的血脈中。
而夜之子們,很可能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
……
“該死的,為什麼沒有……”
在一處昏暗的密室内,一個容貌與米切爾極其相似的俊美男子正跪坐在地上,仔細翻找着什麼東西。
但看臉龐,他和米切爾有着七分相似,隻不過後者的皮膚更加透明,多了一分邪異,前者面容冷峻,更顯得無情。
此外,其額頭處也有着一條寶石飾帶。
同米切爾的墨綠寶石不同,其所戴的乃是一顆淡紅寶石。
昏暗的燈光閃爍着,在忽明忽暗的環境光線下,駭人的場景出現了——
這個青年将雙手伸入的東西,并不是箱子和包裹,而是一堆支離破碎的屍骸,破碎的組織和血漿形成糊狀物,粘附在他不斷翻動這堆血肉的雙手上。
通過其身旁七顆仍然保留驚恐面容的三眼頭顱,不難判斷出,這些受害者正是米切爾的剩餘兄弟姐妹。
“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
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