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呙用所羅門給予她的權限,将妮娅安頓在了一處安全屋内後,便扛着又要進ICU的霍恩委員朝着上層甲闆狂奔而去。
在經過過道時,她看見耀眼的光柱擦着船體而過,其激發的能量震蕩使得命運之矛劇烈地抖動起來。
見此情景,伽呙放下的心終于懸着了。
好嘛,本以為來的是隊友,沒想到來的是對手。
而且看這狀況,所羅門承受的壓力似乎挺大的。
她看着那些蘊含着龐大能量的光柱不時擦過艦船的兩側,被波及的虛空盾已經發出了過載的紫光。
再這樣下去,一旦虛空盾在承受超過攻擊臨界點的打擊後短暫失能,那麼等待命運之矛的便是毀滅性的襲擊。
伽呙很想去艦橋查看一下情況,不過現在她這邊情況同樣緊急。
在命運之矛和未知敵人大逃殺時,她需要和死神賽跑——而且還得跑兩場。
一路上,她看見了衆多屍骸和正在清掃血迹的船員。
雖然她知道,在亞空間曆經那種險境下,隻犧牲如此之少的人員已是戰錘世界中的奇迹。
但是她依然感到内心沉重。
犧牲固然是帝國的基石,但犧牲本可以避免。
不能因為習以為常,就将犧牲視為正常的舉動。
或許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艱難而又絕望的世界中生存,但每一個無辜者的出現,都隻能證明本該守護他們之人的無能。
伽呙行走在遍布屍骸的甲闆上,背負着昏迷的霍恩委員,沉默的雙目中重新燃起了火光。
她有一種預感,她與那個被暫時驅散的邪祟之物還會見面的。
到那時,她會讓那個自大的混帳,為其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
“船長,敵方的光矛武器太強大了,我們的虛空盾最多隻能再抵消一次攻擊。
”
“那之後,我們的防護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都将隻剩下船體的表層金屬。
”
“船長,由于主引擎陷入了癱瘓,我們的能源室正在過熱。
”
“船長,我們的船體破損度過高,氧氣流失的速度大于了循環産出的速度。
”
“船長……”
聽着耳邊的捷報頻傳,所羅門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那艘來自異形的艦船實在太過離譜了,明明已經出現了接近腰斬的龐大裂隙,卻依然可以用超越他們的速率追趕命運之矛。
“該死的,這些可惡的異形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我們哪裡招惹這些雜碎了?”
所羅門一邊手忙腳亂地指揮搶修工作,一邊在心裡痛罵正在追逐命運之矛的詭異艦船。
“還追!還追!船體都大破了還追!”
他氣得直捶船長椅的扶手,結果用力過猛,将剩下的那個扶手也敲了下來。
算上之前砸沉思者的而強行掰下來的扶手,他的船長椅再一次對稱了起來。
也無怪所羅門如此暴怒,畢竟他現在除了無能狂怒,也做不了任何更有價值的事情了。
剛剛脫離死局,又入險境,而且情況還是跑又跑不走,打又打不過。
所羅門深吸了幾口氣,抱着頭,想要構思出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