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以預見的是,等待着人類帝國的必然是難以想像的混亂與絕望。
這便是叛教時代的開端,這便是慘烈内戰的始焉。
這場被後世稱為“血腥統治”的悲劇歲月,使得無數個原本屹立在帝國疆域之内的世界失去了神皇的庇佑,陷入長達數個千年的黑暗與哀嚎中。
而伽呙此刻,正好便處在這場腥風血雨的起點。
這未免也太巧了。
她托着下巴,一邊遊蕩在上層甲闆中熟悉環境,一邊思索着她是否可以為即将到來的這場殘酷内戰做些什麼。
思來想去,她覺得可以利用先知優勢來改變未來隻有三種方法:
第一個,直接刺殺高治·範迪爾,這個辦法最有效,但是難度有億點大。
先不說可能會在皇宮裡面遇到的某些隻穿着兜裆布的大隻佬,就單單是刺客庭的刺客都足夠她死幾百個來回了。
第二個,阻止範迪爾誘騙戰鬥修女的前身,星球聖萊奧爾上的“帝皇的女兒”修女會,從而削弱他的力量。
卑鄙的範迪爾為了欺騙這些忠誠的戰鬥姐妹,使用了名為“玫瑰念珠”的防禦力場飾品,在她們面前表演了一波義和團的刀槍不入,從而使得單純的修女們相信這個鬼玩意是神皇欽點的聖人。
第三個,就是直接投奔在未來會建立“光明同盟”推翻範迪爾的活聖人賽巴斯提安·索爾。
這個方法較為穩妥,并且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從龍之功。
可問題是真到了那個時候,範迪爾已經把帝國嚯嚯得差不多了,那她的先知優勢等于沒用。
伽呙眉頭緊皺,最終決定——優先執行第二個計劃,有機會就執行第一個計劃,第三個計劃留着兜底。
“但是,現在有個小問題——無論執行哪個計劃,都肯定需要亞空間航行的。
”
“先不說所羅門會不會聽我的,這艘船上現在亞空間航行三件套就隻有一個蓋勒立場發生器,連最基本的導航者都沒有。
”
“胡亂盲跳的話,就算我不在船上,她出事的概率也有十成甚至九成。
”
她頓時感到頭大如鬥起來。
伽呙冥思苦想,但卻發現始終繞不過無法亞空間航行這道坎。
除非天上能掉下來一個導航者,不然什麼想法都無法實現。
……
枯寂遼闊的星海中,一道翻湧着無形詭霧的猙獰暗紅裂口突然乍現,一艘傷痕累累的運輸艦破開實與虛的帷幕,艱難地朝着遠方駛去。
兩艘造型猙獰小巧的掠襲艦如嗅到血腥味的野狼,張牙舞爪地從其後的裂口沖出,随即兩發精确制導的魚雷驟然轟擊在其船後的引擎上,刹那間癱瘓了它的運作。
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轟炸後,運輸艦的下層爆發出恐怖的火光,猙惡的火舌如厲鬼般吞噬着其中的生命。
見此情景,兩艘掠襲艦貼在了運輸艦的兩側,開始了對其的跳幫。
在絕望中,一條廣域求救信号被運輸艦傳出:
“……這裡是導航者家族……哈耶克家族……我們與護航艦失散……正在遭遇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