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鐵腕,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伽呙一邊沖殺着,一邊冷冷地問道。
格裡芬指着那座高塔:
“去那裡,尋找行星防衛軍。
”
伽呙目光微動,看着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心中閃過一個疑問——
行星防衛軍真的會幫助他們嗎?
畢竟,這種異變,肯定不是短時間就能積攢起來的。
看着這些數量幾乎無窮無盡的瘋子吧,她敢斷言有半個北區的家夥都已被混沌的力量污染,并且提前躲藏在了地下。
而面對此等程度的災難,近在咫尺行星防衛軍卻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這背後,可有太多耐人尋味的地方了。
“他們,真的會幫我們嗎?”
伽呙忍不住問道。
“他們必須幫。
”
格裡芬雙目微眯,眼中閃過一絲近乎癫狂的光芒。
那是一種與伽呙類似,但是更加極端的求生之光,是最兇殘最獨行的野獸才會擁有的目光。
它意味着這隻孤狼為了活下去,會不擇一切手段。
此刻正在前列拼殺的伽呙不知道的是,她自認為安全的後方,正在遭遇大量怪物的襲擊。
這些原本隻知道無腦厮殺的家夥,不知為何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放棄了伽呙與格裡芬這兩塊硬骨頭,轉而強攻後方的隊伍。
兔嘴手拿一根鋼管,一邊推着伽呙養父的拉車躲過一個怪物的野蠻沖撞,一邊險之又險地格擋住了一隻換身浴血的雙刀怪胎的突襲。
“嗚嗚嗚,叔,我一直有句話沒跟你說,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
“我之前不懂事罵過你,還對你丢過石頭,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嗚嗚嗚。
”
“我擔心待會我們倆都死了,就沒機會說這話了,嗚嗚嗚……”
兔嘴一邊哭得稀裡嘩啦地說着吉祥話,一邊費力地招架眼前怪物的一次次連擊。
但他實在太弱了,不出十招,随着一股巨力傳來,他雙手的虎口瞬間開裂,手中那根破爛不堪的鋼管也終于斷成了兩截。
眼看那怪物獰笑着走來,兔嘴心一橫,站在了伽呙養父身前。
他是個渣滓中的殘廢,是下等人中的劣質品。
從小到大,他飽受歧視與折磨,除了米爾他們外,沒有人把他當人……
随着那兩把沾染鮮血的長刀迅速逼近,他的雙目中出現了無盡的恐懼。
是啊,他怕死,畢竟他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是一個還沒有活夠的渣滓。
……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傻。
為什麼要擋在那個家夥的父親面前?
就因為他當年給了自己一個罐頭和一瓶水?
還是就因為他把自己當人?
……
長刀的勁風劃到了兔嘴的臉上,淚水頓時從他的雙目中奪眶而出。
他覺得自己雙腿顫抖得和篩鬥一樣還要擋在别人面前的模樣一定很滑稽。
但縱使尿液已經滲到了大腿上,他也咬着牙努力直起了腰杆。
至少,他最後死在了那個把自己當成人看的大叔面前。
這一刻,他兔嘴,不是渣滓,不是殘廢。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噗呲!”
霎時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