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七月一日,周二,恒生指數期貨一開盤就有些不太對勁兒,原先平穩的走勢開始下墜,空方合約不斷地被開出,港幣的貨幣期貨市場開始走低,一上午的時間,下跌百分之零點三一五。
恒生指數下跌百分之零點二,三百七十四家公司下跌,一百八十一家公司上漲,四十家持平。
這一年港股上市公司不到六百家,總市值三點五萬億港幣,恒生指數已經飙升到一萬六千多點,與內地股市相比較,這已經是個龐然大物般的金融市場。
回來的第一天下跌,交易所內不少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旁邊的一些老手則是毫不在意的安慰道:「不要怕,隻不過是技術性調整而已!」
下午開盤,恒生期貨市場繼續加壓,其中一年期的港幣期貨下跌超百分之三,引發股市不安,收盤的時候,恒生指數下跌百分之一點三,五百家公司下跌。
下午四點,陸峰方才堪堪醒來,簡單洗漱了一番後,簡單吃了個下午茶,外面陽光正好,坐在陽臺上翻看着今天的新聞。
當看到股市下跌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嘀咕道:「應該是正常的調整吧,要不然這也太快了。
」
按照上一世的歷史,索羅斯在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印度一圈亞洲國家全做空了一遍,将整個亞洲金融攪的一團糟,大賺百億美元後,1998年才盯上香江。
可陸峰不知道的是,上一世索羅斯最早在1997年七月就開始試水恒生指數,多次部分抛單測試壓力後,方才在1998年大舉進攻。
一周後,夏普接到通知,要求他們說明關於違反《瓦森納協定》的情況,在五個工作日內以書面的形式上交。
夏普的人得知這件事兒第一時間是懵的,他們把《瓦森納協定》翻爛了,都沒在裏面找到華夏兩個字,可是這份兒協定明面上沒寫華夏,所有簽署的國家都心知肚明不能跟哪些國家打交道。
國內,某大學教授在媒體上開始攻擊陸峰,指責陸峰的飓風資本大肆在高校搶人,把這些優質人才籠絡到香江,接着為外國輸送人才。
随着這些論調一起,一群高知人群開始群起而攻,不過一周的時間,就扒出了陸峰的六宗罪,将人才輸送別過。
跟扶桑合作将本國利益外輸。
吃裏扒外侵占國有資産。
對內地員工壓榨,對國外員工許與高薪。
佳峰集團時期一些中層管理此刻大部分都下崗了,新仇舊恨全算在陸峰頭上,一時間陸峰成了漢奸走狗的代名詞。
國內一些媒體也是煽風點火,讀者、意林更是将陸峰選成了封面人物,內容不堪入目。
這件事兒不到兩周時間,從大陸火到香江,這邊的垃圾媒體更是逮住新聞,一個個興奮的嘲諷,自诩愛國商人竟是漢奸走狗?
陸峰看到這些媒體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這股風吹的莫名其妙,緊接着陸峰就從扶桑的媒體上看到,夏普被指責對華輸送關鍵技術,被一衆告知人群罵為日奸企業。
這個時候,陸峰終於回過味兒了,先不管外界,第一時間讓身在扶桑的柳城進行溝通,接着自己親自緻電夏普社長。
相比較起來陸峰,對方似乎對這種手段見怪不怪了,情緒相當淡定,表示最近在提交相關的資料,他們壓力不算太大,官方隻是正常詢問,并沒有施壓。
按照對方的說法,這應該是宮外人員的操作,要不然壓力會比現在大的多。
宮外人員?
陸峰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一種夢回大清的錯覺,可随着人家解釋,他也就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适合官方出面的,所以在白宮之外設立一些『民間機構』,這些機構是雙重領導,管理費是宮內的各種辦公室。
財務支持則是以華爾街為主,可以理解為權是一條腿,財是一條腿,隻不過財這條腿,是條泥腿子!
陸峰跟夏普溝通過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渡邊志,随後把渡邊志這個人的情況說了一下,電話那頭苦笑連連,表示這種人不少,但他們是生意人。
挂了電話,陸峰看着大陸這些媒體有些不爽,打電話給在大陸的朱立東打電話,能不能告一下。
朱立東表示這種官司很麻煩,而且不一定贏,人家是媒體,公衆不會相信你的,更何況他們列出的這些幾宗罪,都是陸峰做過的,隻不過是曲解了一下。
你總不能說自己沒說過這些話吧?
「媽的,老子要辦媒體,辦幾百家媒體,天天發表我的商業胸襟、運籌帷幄、對國家的貢獻,讓那些人天天叫我爸爸!」陸峰有些惱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