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個了,去看看!」陸峰把邀請函放在一旁。
傍晚六點半從家裏出發,驅車前往新界,晚宴舉辦地點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按照邀請函上寫的,這一次他們直接包下一整層,私密性絕對有保障。
而且來的人絕不是一般人,陸峰稍微打聽了一下就得知,今晚滙豐的投資部負責人會來,還包括多家證券公司的總裁、風投企業的老總,絕對是一場金融聚會。
将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陸峰随手遞給一百港幣的小費就跟着接待上了樓。
剛一上樓,陸峰就被門口的裝飾吓了一跳,一人高的豎幅介紹,各種大師,看上去頗有一種藝術氣息。
隻不過這些大師的藝術方向有點歪,絕大部分都是人體彩繪。
穿過第二道門,已經完全進入裏面,陸峰看到一個姑娘畫的跟非洲野雞似得,頭上還插着幾根羽毛,穿沒穿衣服也看不出來。
姑娘看到陸峰淺淺一笑,打了個招呼。
「這他媽是後現代?怎麽感覺是野性時代?」陸峰忍不住道。
「先生,是這樣的,我們主要是通過彩繪來展示工業化後女性的力量和柔美,藝術是碰撞出來的,當幾萬年前野性時代的美與工業化的美碰撞在一塊,這是後現代主義的回望。
」一個五十多歲乾瘦的長發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陸峰身邊。
「你看她的上半身,白色的塗料,加上她的肥碩,正是野性時代的美,下半身是黑色、紅色、綠色形成的條紋,這些條紋是束縛,工業化後對於女性的束縛和捆綁較大,而腳上什麽塗料都沒抹,則是女性對於自由永恒的追逐!」
陸峰聽着他的解釋微微點頭,嘀咕道:「論耍流氓還得看你們這些搞藝術的啊!」
「先生,這話可不對了,頭頂的羽毛、上半身的白色、下半身的束縛,這是一種傳承,從三萬年前一直到現在。
」男人一臉嚴肅道。
「那我有一個問題,她到底穿沒穿?」陸峰問道。
「先生,這是藝術!」男子有些惱怒,朝着陸峰問道:「這幅作品中,您更喜歡哪個部位?」
「我.......。
」陸峰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我喜歡一萬八千年的那一塊!」
模特有點不高興了,朝着陸峰瞪了一眼,嘴裏罵道:「流氓!」
陸峰也不在乎,笑了笑朝着裏面走去,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不僅有吃有喝還有藝術欣賞,其中不少雕像類的,都比較寫實。
「哈喽,亨利先生!」陸峰走上前朝着一個老外打招呼道。
「哈喽,您哪位?」亨利上下打量着陸峰道。
「你看你,貴人多忘事兒,凱文,知道吧?你的老朋友了。
」陸峰朝着他道:「他是佳峰集團海外事業部的負責人,我們之前在香江吃過飯的。
」
亨利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得,朝着陸峰笑了笑道:「你可不是一位好老闆,我那可憐的凱文最近被裁員了。
」
「這是歐洲人的決定,跟我沒關系,我的新企業不需要海外事業部,留下來或許對他更好!」陸峰朝着他道:「聽說你現在擔任滙豐的投資部門負責人位置?」
眼前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白人男子笑了笑,似乎看穿陸峰想幹什麽,開口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看藝術品的,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興趣,更何況我們的投資部門有完整的風控流程!」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又不缺錢!」陸峰朝着一旁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拿過一杯酒,看着亨利道:「隻是碰見老朋友想聊兩句而已,你可千萬不要多想。
」
亨利笑而不語的碰了一下杯子,香江誰不知道飓風資本在到處融資,很多人都在說,陸峰距離退出大陸商業核心位置隻差一步。
大家私底下都在說,他是屬於邊緣化的人物,來香江算是被放逐,畢竟在他們眼裏大陸的商業是需要極具背景的。
現場人不少,三五成群的聊着,時不時互相引薦着,陸峰搭了幾個茬兒,都閑聊幾句都不再攀談,頗有一種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的凄涼之感。
陸峰知道商界的殘酷,當自己失去了光環,周遭攀炎附勢的人會如潮水般的褪去,如果沒有人引薦,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回到這個圈子裏,更別提成為圈子的中心。
陸峰看着四周人來人往,紛紛從自己身邊走過,一個個都像是看不見這裏站着一個人,哪怕是那些妝容怪異的美女,都有人上前閑扯幾句,陸峰環視一圈,心裏忽然想到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