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那些大公司賴着不走就完了。
」陸峰看着火盆裏冒出來的火苗說道:「後天告別會上,把複印件給朱彪志。
」
馮志城頓時明白朱彪志陸峰安排的,在一旁點點頭,燒完紙,馮志耀說道:「磕頭吧。
」
「還有點東西,你爸給我得一幅畫,也随他去吧。
」陸峰拿出準備好的畫打開看了一眼,丢進了火盆裏,火焰将畫中的景象慢慢變成了灰燼,陸峰擡起頭盯着眼前的上好棺木,心裏暗暗在想,還給你了。
燒完了紙,陸峰跟馮志耀去了會客廳,陸峰坐下點着一根煙,朝着馮志耀道:「有些事兒得提前準備,不能到時候再說,後天既然要公開遺囑,那麽就得早做打算。
」
「怎麽打算?」馮志耀問詢道。
「管理層還是要拉攏的,要不然你回去也不好展開工作,你也說了李兆基支持勝利者,這方面也算是少了個阻礙,剩下的就是一些元老了,比如振坤,你把在董事會裏說話有人聽的,叫出來吃個飯,聊一聊。
」陸峰朝着他道:「支持誰都是支持,隻要你能給夠甜頭,他們倒戈也不是什麽事兒。
」
馮志耀聽到振坤神色有些微妙,顯然他對於這位自己從小就當長輩的人,經過這事兒後心裏頗有芥蒂。
陸峰看出他的不舒服,開口道:「人生在世,就是一個舞臺,哪兒能事事如你意,人人入你眼?這世界的人大緻分為三種,可用之人,可造之材,無關痛癢的人,明日若是見面,可千萬不要表現出來。
」
馮志耀點點頭,略帶可悲道:「沒想到我爸教育了我半輩子做人要真誠,到頭來是無用之功,這個虛僞與謊言構造成的世界。
」
陸峰見他感慨,忍不住道:「別這麽說,這叫高情商!」
「那是定在晚上還是中午?」
「中午吧,就說是感謝這些元老跟你父親走過這麽多年。
」陸峰朝着他道。
馮志耀點頭答應下來,表示一會兒就找人去做請帖,至於吃飯的地方,不能選太繁華的地方,找個偏僻山莊就行,去繁華地方被記者拍到,容易被做文章。
出了馮家老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陸峰上了車感覺這件事兒問題不大,馮志城背後的支持者已經沒了,公司內的支持者再一沒,那就徹底成了光杆司令。
不說他願不願意離開公司,到時候随便找兩個人把他從公司裏拽出來丢在馬路上,估計保安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人就是這樣,起勢了,衆人維護,顯然萬衆矚目,一旦失勢了,那就什麽都不是。
隻要不出什麽岔子,相信馮先生下葬的那天事情就徹底解決,陸峰也該謀劃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年底走人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局,陸峰其實心裏面也不想留了,1997年後就是國內的大裁員,經濟危機一波接着一波,企業手下一大堆員工将會是非常頭疼的問題。
既然決定要走,那麽就得謀劃出路,在香江這邊的辦公地是有了,可是想在這邊紮根,還是得認識人,尤其是金融方面的。
「不回酒店了,去蘇總家。
」陸峰朝着司機吩咐道。
現在眼看着就八月底,進入九月陸峰就琢磨着先讓柳城入職飓風,擔任副總,接着把其他人轉過來。
人轉到飓風上班,就得在香江有業務,這方面還是得依靠蘇有容,陸峰其實并不想太依靠蘇有容,可是馮志耀在這裏又沒什麽勢力。
如果馮家能幫自己,陸峰絕對一腳把蘇有容踢開,立馬讓她從飓風走人,隻要把飓風的股權剝離出來,或者是自己另外注冊一家就可以了。
問題是,陸峰現在敢這麽幹,蘇有容後面絕對一點忙都不幫,現在倆人的情況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合作。
「就怕是個禍害啊!」
陸峰感嘆了一句,車子已經停在了蘇有容別墅門口,房子裏漆黑一片,她家的傭人都是白天在家收拾,晚上回家。
陸峰剛準備讓司機掉頭,一輛車停在了旁邊,女司機走下來還有兩個女助理,打開車門把蘇有容攙扶了下來。
陸峰下了車看到她喝的臉頰微紅,忍不住問道:「怎麽喝這麽多?」
「參加了個太太局,那幾個表子話裏話外說我沒男人,馬勒戈壁,喝不死她們,喝吐了六個。
」蘇有容滿臉笑意的走上前,用手搭着陸峰的肩膀道:「你說那幫子太太,不就是人家養的寵物嘛?一個個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