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耀看到蘇有容急忙站起身把事情說了一遍,急切道:「你能不能幫我給峰哥打個電話,我現在連手機都沒有。
」
蘇有容看他這幅狀态,心裏暗暗在想,給陸峰打電話就算了,這不過是一顆棄子罷了。
「我也聯系不到他,你照顧好自己吧,我這裏還有點零錢你拿着吧。
」蘇有容将手裏的幾千塊錢遞給他,吩咐道:「盡快找份兒工作吧。
」
馮志耀看着手裏的錢,第一次感覺到幾千塊是如此厚的一沓,天色已經晚了,華燈初上,這裏依然是繁華的香江,隻可惜此刻的馮志耀對於這一切的感覺從天堂變成了地獄。
他不敢去奢華的大飯店,平生第一次走進蒼蠅館子點了一份兒炒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天內馮志耀多次去公司,可依然一無所獲,這裏的人彷佛一夜之間不認識他一般,紛紛避之不及,曾經的好友要麽形同陌路,要麽出言譏諷,幾天的時間他看到這個世界原本的模樣。
夜幕降臨,繁華地段的街頭之上依然跑車如雲,隻可惜少了他這麽一個人。
可是誰在意呢?
就像是那些夜夜笙歌的晚宴,不管誰去誰留依然狂熱的舉辦着。
馮志耀想要讨個公道,可是他手裏的錢已經不支持他繼續下去,幾天後不得已找了一份兒餐廳服務員的工作,包吃包住,一個月一千八百港幣,他也想過去應聘文員或者其他體面的工作。
可是這些工作都不包吃住,而且他隻有文憑,什麽工作經歷都沒有,面試了幾次沒人要。
在餐廳裏倒也跟這裏的人混的熟,因為大家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他,時長遭人譏諷笑話,得了個外號,公子哥。
南非,陸峰還在等消息,這兩天跟一些高層人士接觸了一下,對方透露出來的意思,這一次米國願意趁着這個機會,加強兩個國家的合作,對方能給的絕不是一個企業可以給的。
陸峰多次跟他們說不要相信米國人,那幫人說了不算是家常便飯,自己未來可以加大對南非的投資,同時也會努力推動國內跟南非在商業上走的更近。
可是這些話在對方眼裏是那麽輕飄飄,畢竟陸峰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歐洲,期貨交易所,所有人看着眼前的鎢礦價格都是滿臉的吃驚,連續幾天的時間鎢礦繼續走高,一路沖向八萬美金大關,這可是堪比黃金的價格了。
施羅德集團會議室內約翰看着眼前電腦上顯示的數字有些不敢相信,幾個經歷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八萬美金每噸的價格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全是量子基金拉起來的,他們想幹什麽?」
「我們這一次光浮盈就有五十個億了吧?價格拉這麽高,他們要跑?」
在場的面色均顯凝重,約翰感覺不太可能,南非的鎢礦還沒有複工,他們到期不可能交付出産品。
約翰思來想去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近期南非鎢礦要複工,并且他們已經确定了,想到這約翰看着眼前的盤面開口道:「給陸峰打電話。
」
與此同時華爾街,索羅斯翻看着手裏的資料,朝着旁邊的經理低聲問了兩句,合上文件夾,開口吩咐道:「抛一部分試一下。
」
下一刻,倫敦期貨市場上許久未有交易的鎢礦期貨被抛售出一大筆合約,價格随即開始走低,霎那間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可能鎢妖王要在今天結束了。
「抛了!抛了!」施羅德集團交易室內有人緊張的喊道。
約翰臉色不太好看,朝着旁邊的人問道:「陸峰的電話打通了嗎?」
「還沒有接通。
」
鎢礦顯示的價格已經從八萬美金跌落到七萬六,還在下跌,上方的賣盤很是厚重,一般人根本接不住。
羅伯遜看到索羅斯抛售,随即加入了進來,瞬間市場壓力大增,手裏持有期貨的散戶見此紛紛跑路,不敢參與到這場大戰之中,深怕市場一個深蹲,自己可就家破人亡了。
南非,晚上十一點,陸峰已經睡下了,這幾天的會面讓他感到格外的疲憊和無奈,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的鈴聲在響,掙紮着從睡夢中醒來,伸手摸索了好半天才拿到手機,接起電話問道:「哪位?」
「陸先生,約翰先生要跟你通話。
」電話那頭顯得很是急切,幾秒鐘後電話交到了約翰的手裏,随即約翰急切的追問着南非鎢礦的情況。
陸峰打開床頭燈靠在床頭上把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我隻能跟你說,我盡最大的力氣,其他的就看老天保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