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內也在上演着。
「施羅德開始掃貨,目前已經上漲七個點,市場抛壓不大。
」交易員直接說道。
「試探一下,往下砸!」索羅斯吩咐道。
下一秒,鎢礦期貨瞬間掉準車頭,直線朝着下方而去,大量的抛單砸破了一道又一道防線,原先的百分之三十七漲幅,不到一分鐘隻剩下百分之二十六。
約翰已經到了樓下交易室內,站在電腦前沉聲道:「吃進去,鎢礦開不開工我說了算,怕你這一手?」
直線墜落的k線再次折返,開始緩慢的擡頭。
交易所大廳內衆人彷佛坐了一趟過山車,心髒都快出來了,而剛剛配資百分之九十入場的人此刻呆若木雞,從三十七掉到二十六,跌幅已經把他們本金跌沒了,配資方為了防止虧損自己的錢,跌破線的時候,已經把他們的資産清倉。
期貨交易就是如此刺激,幾分鐘可能就從富翁變成流浪漢。
「狗莊!!狗莊!!!」
現場有人憤憤不平的喊着,很顯然這樣的交易違法了。
由於交易波動太大,幾分鐘後鎢礦期貨交易被暫停,漲幅定格在了百分之三十三。
陸峰對於期貨的事兒根本不管,他現在是萬事纏身,怎麽運回光刻機的事兒還沒着落呢,更何況還有馮志耀在那邊爛泥扶不上牆。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陸峰接起電話問道:「哪位?」
「哈喽,陸峰小朋友,很冒昧的給你打電話,我是華爾街一家公司的基金經理人,我叫索羅斯。
」電話那頭傳來了索羅斯的聲音。
陸峰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愣,換成英文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兒嗎?」
「你知道現在有大批的金融記者正在趕往你那邊嗎?今天的鎢礦期貨可是有意思的很,我不知道你跟施羅德集團是什麽關系,或者說,你想要達到什麽目的,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簡單談一個交易,很純粹的交易。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沉穩道。
「可以,那我說我的要求,首先讓米國海事局返還我們被非法扣押的貨物,第二,撤銷對我們的制裁和封鎖。
」陸峰問道:「這個要求沒問題吧?」
「no!我不是跟你談這個交易,而是錢的交易,當我需要你恢複鎢礦生産的時候,你對外宣布恢複生産,并且增産,我可以保證你能賺到最多。
」
陸峰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道:「這屬於內幕交易,犯法的。
」
「我跟你談錢,你跟我說法,這個就沒有意思了,希望你能今天的采訪中對外放出符合鎢礦期貨做多的信號,要不然我們會用其他辦法達到目的。
」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說着。
「你用不着說這些,我還是剛才的兩個條件,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一個圈子的,希望你給帶個話,要不然,我就忽然停産,然後再忽然增産,就這樣。
」陸峰說完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索羅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麽不給自己面子,不給自己面子就算了,居然不給錢面子,這就讓他有些想不通了。
一個人如果不是單純的為了錢,那就是理想和信念了。
可是轉念琢磨了一下,一個華夏人為了英國的理想和信念,這是什麽精神?
他想不明白,不過還是給蘭伯特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兒說了一下,蘭伯特聽完這些繞來繞去的分析也是無語,人家就是想要回光刻機,這幫人非要想那麽多。
可事情也不是蘭伯特能做主的,現在負責對華夏的戰略部門負責人是渡邊志,他是作為高盛在民間金融方面的監控、分析、報告等一系列的實施人。
高盛看着是一家民營企業,可跟美聯儲的關系非常緊密,美聯儲也不是米國的部門,人家明面可是民營企業。
說白了,他們的部門都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
渡邊志雖說在高盛工作,實際上就是給米國上面的幹活兒,隻不過捅出簍子來,就說是企業行為,頗有一種臨時工的韻味兒。
渡邊志接到消息後冷哼一聲很是不屑,期貨炸不炸跟自己工作可沒什麽關系,隻要自己把佳峰集團按住了,不讓他往高端制造走,順便在打壓打壓自己老家,工作就非常出色,隔三差五來一份兒亞洲各國的金融、制造業分析報告上去就完活兒了。
不過這幾個大佬都發話了,他還是要打個電話打,渡邊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鐘表,撥下了陸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