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
」馮志耀坐下來頗顯感慨,看着陸峰道:「峰哥,日子不好過啊,我現在就跟古代太子似的,身邊一堆太監,幹啥都不行,人際關系複雜,董事會就跟腦子抽風似的,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
陸峰見他一臉煩躁的樣子,喝了一口茶水道:「需要你展示自己的能力,新鴻基是一家成熟的企業,想要當掌舵人,就得拿出掌舵人的能力和鐵血手段掌控局面。
」
馮志耀聽到這話懶散的往沙發上一靠,嘆了口氣道:「感覺無聊的很,我跟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做的很輕松啊,公司上下你說啥就是啥,就算是股東也不敢多說什麽,振坤去了,你也讓你罵回來了嘛。
」
陸峰眉頭一挑道:「誰跟你說的?坤叔跟你說,我罵他了?」
「他肯定不說啊,跟他去的幾個人把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我覺得管理公司就應該跟你一樣輕松,最起碼沒那麽多人跟我唱反調。
」馮志耀嘆了口氣,顯得異常煩躁。
「你不能跟我比!」陸峰拍了拍他肩膀道:「待一會兒去你家吧。
」
馮志耀确實跟陸峰沒法比,他接手的是一個龐大無比且已經成型的企業,而佳峰電子是創業型公司,誰要是跟陸峰瞎逼逼,第二天就被開除了。
倆人坐在一塊了一個小時,起身前往馮家,陸峰感覺的出來,馮志耀還是太稚嫩,對於企業管理停留在書本上,尤其是應對董事會上,恨不得使出蠻力,直接把董事會一巴掌拍死。
而且這個人沒吃過什麽苦,身上帶着一股子自哀自怨的情緒,時不時還悲天憫人一下,感覺自己感慨的像個詩人。
上午十點半坐車前往馮家,去的路上,陸峰坐在後排砸吧了一下嘴,說道:「好像兩手空空不太合适哈?」
「峰哥,行了,上次的那個玉,已經放在庫房裏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氣。
」馮志耀攔了下來。
上次陸峰送完玉石後,第二天家裏就來了個玉商,正好拿出來看看,人家也說的很委婉,就是說像這樣的人別聯系了。
到了家門口,陸峰下了車,振坤已經提前回來,互相客套了一番進了大門。
「馮先生在庭院裏等你呢。
」振坤指了指那邊的庭院道:「這邊請。
」
穿過拱門,裏面是中式庭院,院子四周種的花花草草,一顆粗壯的槐樹下放着石桌、木凳,微風吹過拱門,在這個燥熱的夏天有了幾分舒爽。
樹下,馮先生坐在輪椅上看着天空,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對面坐着一個保姆正在沏茶,桌子上還放着兩本書,看樣子像是翻動過。
「陸峰來了。
」振坤走過去輕聲道。
輪椅轉了過來,馮先生看上去比之前疲憊了幾分,擡起眼皮看着陸峰道:「來了啊,坐吧!」
「您怎麽了這是?」陸峰兩步上前,蹲下身子抓着他的手道:「這才多長時間,您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我聽說您身體抱恙,本來想看望一下,奈何公司事兒多,再加上我一直覺得身體挺好,隻是小病,沒想到成了這番光景。
」
陸峰神色哀傷,蹲在輪椅旁抓着馮先生的手,這樣的情景,如何讓人不動容啊。
馮先生撇了一眼陸峰,一隻手撐着輪椅,慢慢的站起身。
「您這是幹什麽?快坐下,身體已經如此,不可強求,您坐着就好。
」陸峰說着話,眼睜睜的看着馮先生站起來了,驚詫道:「哎呀!哎呀呀!能站起來啊?」
「這話說的,我身體好的很,能蹦能跳的,你坐吧,給他倒茶!」馮先生坐在了木凳上說着。
陸峰坐了下來,他感覺的到,馮先生的精神氣明顯不如以前了,開口道:「我就說嘛,您身體好得很,再活二十年都沒問題。
」
「二十年活不了,但是現在香江那麽多人盼着我死,一時間肯定不能如他們願了。
」馮先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去華爾街融資,想好了嘛?」
「既然都來了,那肯定是想好了,已經跟坤叔把募股書研究了一下。
」陸峰說道。
「前段時間,高盛的蘭伯特就給我打電話,打聽你的事情,這回應該也是他。
他不一定投資你,但是這麽大個事情,足以讓你在全球資本中露臉了,能夠被高盛投資最好,若是不能,摩根、雷曼兄弟、美林、這些公司也都可以。
」馮先生渾濁的眼睛盯着陸峰道;「對方的價格不重要,他們認可很重要,你明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