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蘇有容,看來事情已經快到魚死網破的時候了。
馮志耀知道這件事兒不簡單,可是也沒想到還有間諜的事兒,他今天聽他老爸開會,聊的一些內容也都與現在的局勢有關,如此大的多方布局,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控局面的了。
「你別讓人看到咱兩在一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想,坤叔安排好之後,咱再走。
」陸峰拍了拍他肩膀道:「明白嘛?」
「知道了!」
陸峰把馮志耀安排好後,朝着窗戶的位置走去,站在窗戶邊朝着樓下看去,外面已經是燈火闌珊,門口的位置站着四五個年輕人,抽着煙,看樣子不像是什麽好人。
現在的香江,底層之混亂讓人咂舌,可以說是沒有秩序和法律,警署完全為資本服務,富人區內環境優雅,更加安全,哪怕是一個醉漢躺在地上,不到十分鐘就有警車過去。
與之完全相反的是,底層人住那種十平米左右的鳥籠屋,周遭環境惡劣,隻要不是太惡劣的案子,不會去管的。
底層普通人其實生活在法律之外的,各大街道、小吃攤、娛樂場所等,都是由社會人進行一種粗暴式的管理。
不要說以前,其實現在依然有很多國家是這樣,最底層的普通人,是一群被放棄的人,簡單粗暴的由幫派統治着。
陳總出了一筆不菲的錢財,這筆錢足有讓這些混子舍命,天海大酒店隔壁的兩條街就是大排檔,賣一些撒尿牛丸、腸粉等,前面一條街則是娛樂場所。
街頭上雜亂無比,電線猶如蜘蛛網一般纏繞在一起,各式各樣的彌紅牌下是一個個年輕人,有染了頭發的小姑娘穿着吊帶裝站在門口,嘴裏抽着煙,朝着來往的人們問道:「玩咩?」
不遠處是一家冰室,棋牌、冷飲等,門口坐着十幾個年輕人,有人光着膀子,身上可見一道道猙獰的刀疤。
「一會兒狠一點,知道嘛?」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朝着年輕人喝道。
「知道了駒哥!」
「想出來混,就得打出名頭,這小子現在正是風頭盛的時候,你今天弄死他,以後其他人見到你,都得叫大哥。
」一個男人把面前的報紙丢在了桌子上,上面赫然有陸峰的照片。
「大哥,會不會坐牢啊?」
「做你媽個大頭鬼啊?出來混還怕坐牢?我告訴你,幫裏的兄弟那都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打個電話就把你放了。
」
四五個人鼓勵着幾個毛頭小子,他們已經混成了人精,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兒,往後退,數錢的時候,往前站。
坐牢怎麽了?
坐牢住的地方都比自己租的那房子寬敞。
天海大酒店樓下,五輛車停在了門口,打車門走下來接近二十號人,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目光之中帶着煞氣,從酒店裏走出來的人們看見了,往一旁繞着走。
馮志耀接到電話,說人已經到了,盡快撤離,挂了電話後站起身朝着宴會主場走去。
陸峰早就在場邊緣站着了,看到馮志耀露面,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人已經到了,咱走吧。
」
陸峰點點頭,跟着馮志耀上了電梯,到了一樓大堂,休息處坐着一群人,看到陸峰下來,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目光打量着陸峰,神色頗為挑釁。
「你就是陸峰啊?」他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随手丢給陸峰道:「我是洪........。
」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什麽幫派的,跟我無關。
」陸峰打斷了他的話。
「靠,還他媽挺吊,我告訴你啊,就是把你從酒店護送到住處,不管遇見沒遇見危險,我們錢招收,懂嗎?」年輕人朝着陸峰說道:「我先把醜話說到前面。
」
馮志耀在一旁有些不高興,這話說話勁兒勁兒的,好像欠着他錢似的,陸峰倒是了解,他年紀輕輕就帶着這麽多小弟,面對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當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牛逼之處。
人家錢要賺,但是面子也要有。
「多謝,辛苦了。
」陸峰還是很懂他的心裏,給足他面子,從兜裏掏出幾千塊港幣,放在他手上道:「兄弟們辛苦,這些錢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完事兒出去喝點酒,放心,談好的錢照付。
」
「這他媽才夠意思嘛。
」年輕人咧嘴笑了起來,把錢裝進兜裏,一排陸峰肩膀道:「我見過有錢人,還是你他媽的好說話,像個人,不像是那些雜碎。
」
「我也喜歡豪爽的人,我們走吧。
」陸峰朝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