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別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沒有一點意義,耿耿於懷之會讓你氣血不通。
陸峰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慰道:「都過去了!」
劉嬸兒跟江曉燕聊了很多,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悲慘的人總是一樣的悲慘,幸運的人卻各有各的奇遇。
陸峰不想聽這些家長裏短,一個人去海邊溜達去了。
今天已經是五月二十六號,馮先生沒出門,一直在書房坐着,面前還擺着那副水墨畫,提起手中的毛筆比劃了好半天。
這幅水墨畫是一副農家小院的景象,牆院上冒出一支梅花來,看上去很是溫馨,馮先生提筆在一個孩童手裏畫了一條繩索,繩索的末端是一條斑點狗。
畫完之後,收了筆,馮先生仔細的端詳着,好半天皺眉道:「振坤啊,你過來一下。
」
「怎麽了?」管家振坤走了過來問道。
「我明明畫了一條狗,怎麽越看越像一頭虎呢?」馮先生眉頭緊皺。
振坤談過頭看了一眼,說道:「您畫的就是一條狗。
」
「是嘛?」
「不過.....。
」振坤笑了起來,說道:「您畫鏈子的時候,筆墨重了,這鏈子太粗了。
」
「粗點好,粗點好。
」馮先生盯着又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給這條狗上了顔色,弄成黃色的,像不像老虎?」
「您怎麽了?」振坤感覺出不對勁。
「沒事兒,這幅畫送給陸峰,合适不?」馮先生又問道。
「合适,圖畫中是一個家庭的景象,幾個孩童其樂融融,旁邊站着大人,一家人嘛,送人的好畫,寓意也不錯。
」振坤誇贊道。
「那就這麽定了,這個作為見面禮。
」馮先生坐下來說道:「給他打電話吧,就說請他來香江坐一坐,其他的別說。
」
「好!」
陸峰帶着多多在海邊挖貝殼玩,周雅跑了過來,說道:「陸總,有你的電話,香江那邊打來的。
」
「香江打來的?」陸峰一驚,急忙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
「好,我馬上回去。
」陸峰站起身暗松了一口氣,伸手拉着多多的手說道;「不玩了,回去了。
」
「我要弄個城堡,挖個渠!」多多不想走。
「你陪她在這玩,千萬不能下水啊,馬上漲潮了。
」陸峰吩咐道。
「好!」周雅點頭答應道。
陸峰回到客廳,朝着江曉燕問道:「誰打來的啊?」
「小馮家的管家打來的,人家家裏還有管家呢?」江曉燕新奇道:「大戶人家啊,還留着管家的傳統呢。
」
「那邊的有錢人都念舊,其實就是貼身的高管。
」陸峰坐下來拿起電話,心裏已經明白,馮先生是準備動手了,他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電話打過去好一會兒才接起來,振坤的聲音傳來:「陸總嘛?」
「是我坤叔。
」陸峰回道。
「好久不見啊,最近挺好的?」
「托馮先生的福,一切安穩,公司出了一些岔子,現在也穩了下來,馮先生最近身體挺好?」陸峰客套道。
「馮總也好久不見你了,志耀回來後說起你,想請你過來敘敘舊,看你什麽時候有空?」振坤問詢着。
「我最近都有空,明天.......。
」
江曉燕坐在旁邊一聽,明天要走,急忙拉扯了他一下,說道:「明天不行。
」
電話那頭振坤顯然聽見了,哈哈一笑道:「還是跟您愛人商量一下吧。
」
陸峰掉過頭看着江曉燕,用手捂着話筒問道:「那啥時候行?」
「今天二十五好,你六月十號再走,空出半個月時間。
」江曉燕計算着日子說道。
「半個月?黃花菜都快涼了。
」陸峰看着她,黃花菜涼不涼他不知道,反正蘇有容是快涼了。
「你一出差指不定啥時候回來,那就六月五號,十天!」
陸峰想了想道:「六月一號吧,五天可以吧。
」
「五天哪兒夠,這不是三次五次的事兒啊,有點保障,明年就是狗年,生肖很不錯的,抓緊時間啊!」江曉燕看着他道:「你怎麽一點都不急,我過完年都多大了?」
「我去幾天就回來,就定六一了啊。
」陸峰拿起電話道:「這兩天家裏有點緊急的事兒,六月一號肯定登門拜訪馮先生。
」
「好,恭候陸總大駕光臨。
」振坤客氣了幾句後把電話挂了。
陸峰回過頭發現江曉燕拿出月份牌子翻看着,掰着手指頭算日子,陸峰嘆了口氣,嘀咕道:「造孽啊!」